多疑问,那就等到不忙的时候,慢慢掰扯。现在不是时候。”

    凉月转而低头专心治伤,她也是缓兵之计,因为疯爹的问题,她也不知道怎么缕出头绪来解释。

    “啪啪。”

    好像有谁在拍手。

    凉月看到疯爹的手握成了拳,她也感觉有什么人的气息,还是熟悉的人。

    “谁准你进来的?出去!”

    疯王冲着凉月身后低吼了声,却换来对方轻声一笑。

    “疯子,我借给你的妖,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是不是应该算一下,与我多少银两?”

    润朗的声音一起,凉月便知道是谁了。

    “师父?”

    凉月没有回头,轻轻唤了声。

    鬓边的碎发被掖到了耳后,师父的手永远是凉的。

    可是花酿的手又立刻被疯王打开了。

    “不许碰本王的女儿。”

    “疯子就是事多。”

    花酿不管,又掐了下凉月的脸颊,声音温润的盛夏的涓涓泉水。

    “徒儿,作得差不多了吧,跟师父回轻罗馆吧。”

    花酿随即又道,“这可是疯子,亲口答应的。”

    轻罗馆?

    凉月终于抬头看向了疯爹。

    “你穷死了是吗?留着钱不挥霍,和别人做什么交易!”

    疯王却看向花酿,嘴角得意地上扬。

    “你输了。”

    这什么和什么啊!

    花酿耸了耸肩膀,微微叹了口气,两手搭在了凉月双肩。

    “徒儿,疯子死不了,倒是苏野,他可倒霉了,这么多妖一齐围攻苏氏,恐怕今日苏氏仙门要血流成河了。”

    “把你的脏手拿开!”

    疯王又打开花酿的手。

    “洗得很干净呀!”

    花酿完全无所谓,又摸了摸凉月的头。

    两个人就这么你碰我就打,你打我接着再见缝插针,花酿今日也是有耐心,像是故意要把疯王气到吐血才肯罢休。

    苏野确实有点冤,因为确实是凉月先与苏野定下的交易。

    “但是他要杀疯爹,就不冤枉了。”

    凉月这么说,但还是不免担心真的有恶妖伤了颖州城的百姓。

    “师父您说,咱们怎么办?”

    凉月现在分身乏术,也没办法去救苏野了。

    花酿笑了,她终究还是做不到那般狠心。

    虽然与从前的妖主相比,确实不够狠绝,但这样的徒儿,反而更叫花酿觉得,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你呀!”

    花酿抚了抚凉月的头发,软乎乎的头发香喷喷的,花酿笑着说,“玄晖欠了疯王一剑,此事,就叫他担着吧!”

    “哼!便宜他了!”

    凉月嘴上硬撑,其实也知道现在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事了了,我们回京。”

    花酿只是打了个响指,马车还有马车外疯王带来的所有人就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这就是神,眨眼功夫,就可以传送这么多人。

    凉月羡慕不过来,因为她就算耗尽灵力,使用多少符咒,也撵不上花酿的节奏。

    “师父就是师父。”

    终于,疯爹的伤口完全愈合了。

    凉月也脱了力,仰头就倒在马车里。

    “徒儿!”

    “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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