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收养的!

    楚子扬坐在榻上,冲着小孩招了招手!

    “行了!行了!歇会儿吧!忆歌!过来陪义父坐会儿!”

    忆歌?

    是这两个字吗?

    凉月心口紧了下。

    楚子扬最在意的,果然还是他那个已经

    故去的妹妹,楚歌!

    凉月看不下去这父慈子孝的样子,本来是想捣乱的。

    可听到楚子扬一声声唤着这小孩的名字,又觉得他其实也就是个可怜人!

    算了!走了!

    凉月正往外走,正好和一个护卫擦肩而过,见这护卫急急匆匆,面露惊恐之色,而且这护卫身上还带了点血腥气。

    凉月放缓了脚步,回头看见那护卫冲进去禀报:“王爷,不好了,那事,又发生了!”

    凉月瞧见楚子扬立刻皱起了眉毛,从榻上起来,冲着红鬼使了个眼色。

    红鬼立刻会意,先退出去,和那护卫急匆匆地往外走。.

    边走边与那护卫说:“这种事情,不要让少爷听到!”

    凉月听到身后那个叫忆歌的小孩问楚子扬:“义父,什么事呀?”

    “没什么,义父晚上再来!”

    凉月瞧见红鬼与院子外的护卫说:“少爷喜欢安静,不喜欢旁人伺候,你们暗中保护,不要被少爷发现。”

    这小孩脾气还挺特的!

    凉月刚才还在想这院子怎么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原来是这小孩自己的原因。

    红鬼交代完,就带了一队护卫,和楚子扬一同直奔城南而去。

    凉月一路跟着,抱着胳膊不紧不慢地,路上还买了两袋小吃,一边吃一边观察楚子扬。

    十年不见,这个人好像变得沉稳了,不像从前只会吵吵嚷嚷。

    就算如此,凉月对楚子扬依然没有什么好印象。

    城南集市平日里就热闹,今日更是挤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客,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你一嘴我一嘴地议论着。

    嚯!

    他们以为这是在看戏吗?

    都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吗?

    凉月落在了人群前,就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这应该是一个算命先生的小摊子,不过此刻坐在桌上的,不是什么算命先生,而是一只老鼠。

    这老鼠足足有一只大猫大小,少说得又六、七斤,它立在那椅子上,两只前爪向前,两只眼睛瞪着前方,张着嘴巴,嘴巴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看上去就好像是个成了精的老鼠正在比比划划给人算命似的。

    这确实不算吓人,骇人的,是那桌案上,一个身着道袍的白胡子老头正盘膝坐在那案上,垂着个脑袋,身上干瘪得只有皮和骨头,有血正从他的嘴里一滴滴地往下流,染红了他的道袍。

    这应该就是原本的算命先生了吧。

    “北安王到!”

    围观的人只好不情愿地退了退,给王府的人让出位置来。

    “让一让!”

    护卫们开始清场,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偷偷地躲在巷子口往这边瞧。

    红鬼提着剑走过去,先是用剑柄戳了戳那只老鼠,他轻轻一戳,那老鼠却呼地一下化成了一团火,像一把干柴一样,烧了起来。

    红鬼又戳了戳那算命先生,已经气得不能再死。

    红鬼抬起了算命先生耷拉下来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