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剑,“只怕这把剑,削不下顾怀酒的脑袋!”

    凉月瞪大眼睛,照楚子扬这话里的意思,他们要对付的小丫头,该不会是自己吧。

    “每年七月初九,顾怀酒都会疯癫成狂,是下手的最好时机,若是错过,待明年,清莲这步棋万一不灵了……”

    红鬼突然跪在地上,拱手与楚子扬道:“属下愿前往京师,取下顾怀酒首级献与主子。”

    凉月想冲上去踹翻这人,看她不把这鬼先剁碎的!

    花酿赶紧把凉月拽住,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楚子扬瞪着双牛眼:“你可不行!”

    他起身把红鬼扶了起来:“没有你,我一个人可管不好北安城。算了,待我再想想吧。大不了,就叫清莲韬光养晦,再等一年。君子报仇,十年还不晚呢,时下突然出了凉月这个岔子,清莲信上提到她身边还有几位高人,亦魔亦仙,确实不好办。”

    君子,你也配称君子?!

    “是属下的错,当年没有调查清楚小郡主的身世,若是将小郡主自小留在您身边抚养,如今形势便可逆转了。”

    红鬼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

    “罢了罢了!当年那些糟心事儿,就不提了。你怎么又跪下了?快起来吧!这又没有外人!”

    楚子扬又把红鬼拉了起来。

    “那些铁匠主子打算如何处置?”红鬼问。

    楚子扬摆摆手:“先关着吧。”

    楚子扬把胳膊搭上红鬼的肩膀,说:“我得了壶好酒,今晚咱们兄弟俩喝个痛快,明儿再寻思那些个!”

    楚子扬揽着红鬼往外走,凉月打了个响指,叫二人脚底一滑,双双摔在楚子扬刚才摔坏的茶杯上。

    花酿见此,忙把徒儿带出了厅堂。

    “幼稚!”

    花酿又点了下凉月的小脑袋,批评道:“师父教你法术,是叫你捉弄人的?你这么的报复,有何意义?”

    “我这是为那十几个铁匠师父撒口气!”

    凉月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心虚着呢。

    花酿无奈地摇摇头,越来越不好管教了。

    凉月嘴里呢喃道:“七月初九啊,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该怎么办?”

    “该怪谁呢?疯子得罪的人,比他吃过的饭都多。”

    “师父也太夸张了,疯爹也就这几年离谱了点,从前口碑很好的。”

    花酿摊开手:“师父我管他做甚!师父只管你就够了。”

    “顶多有疯爹走过的桥那么多吧。”凉月也调侃了下,逗得花酿眼睛眯起来。

    “反正来都来了,不捣蛋不是我风格呀!”

    凉月搓了搓小手,又跳到花酿面前,用手冲着做了两只兔子耳朵:“师父,你帮帮徒儿,好不?”

    “不好,师父老了,蹦哒不动。还是喝酒比较适合师父这种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