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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差人过来抓顾凉月,却直接脚底一滑摔倒了。

    瞧着场面马上要乱,管家风缄忙掏出摄政王府的令牌,上面大大的“瑞”字叫门口的差人立刻就老实了。

    “王爷有要事找你们大人,还不快去通传?”

    一个差人瞄了眼门外,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那个大人,王爷尊驾在哪儿呢?”

    风缄下巴一抬,示意众人去看那个此刻坐在刑部大堂桌案上,掐着腰气呼呼的小丫头,道:“王爷千金在此,还不够?”

    王爷千金四个字,份量够足。

    世人皆知疯王顾怀酒最心疼的是什么。

    只是能得见顾凉月真容的人并不多。

    顾凉月虽然被花酿气得脑瓜子一热,但还知道回府叫个替她打点的人。

    有风缄做公关,事情果然顺利多了。

    刑部尚书躬着背亲手把一摞卷宗交给了顾凉月。

    顾凉月把惊堂木猛地一敲,皱着眉道:“就这么点儿?”

    “是,毕竟是书院,圣贤之地,打从建朝以来发生过的命案,就这几件。”

    凉月偷偷松了口气,案子少,是好事。

    尚书把卷宗放到案上,见顾凉月拿起一个就看,又回头给身后的两个侍郎做眼色。

    “小郡主莫急,下官为您念吧。”

    一个长得挺白净的年轻侍郎赶紧上前,要接过凉月手里的活,可凉月却没理会他,而是问那尚书:“大人在此任职多少年了?”

    尚书赶紧回话:“不过半年。”

    凉月看了下卷宗上的时间,与尚书道:“把你们这儿年纪最大的牢头叫来。”

    “是。”

    尚书赶紧交代外面的差人去办,又回来陪笑。

    风缄见顾凉月一直皱着眉头,默默地上前查看那几个卷宗,又悄悄地在凉月耳畔问:“属下给姑娘整点吃食?”

    “不用,气饱了。”

    凉月把手里卷宗搁下,烦躁地道:“不是这个。”

    两个侍郎窃窃私语:“真的假的?这么快就看完了?”

    “郡主好像也不过垂髫之年吧?能识几个字啊?”

    “铛!”

    一把匕首钉到了二人身后的柱子上,吓了二人一跳,立刻闭嘴。

    风缄帮顾凉月把卷宗一一翻好,见顾凉月一直抿着唇,微微叹了口气。

    这是谁惹了我们家小祖宗啊?该不会是王爷吧?不然小祖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不对,这些都不是。”

    顾凉月又拍了下惊堂木,与那尚书道,“你确定没落下?”

    “没,没有吧?”

    尚书冲着身后侍郎狂使眼色。

    尚书正担心接不住话被疯王怪罪,门外有人来报,牢头来了。

    进来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牢头,头发不算花白,只是脸上褶子颇多,看上去就更显老了。

    牢头瞧着有个小娃娃坐在桌案上,赶紧上前行礼。

    “快点儿!磨磨蹭蹭的!还不拜见郡主!”

    “是。”牢头看上去还挺本分,遵了尚书的吩咐冲着凉月行礼。

    尚书上前引荐:“郡主,这位便是我们这儿最年长的牢头,叫他老胡就行。”

    “老胡?”

    哪个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