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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对方礼貌周到,手上提着一包点心。

    “串门不空手,这是规矩。还请师叔笑纳。”

    “师叔?”襽禾看看小南,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再看这位很普通的先生,大概有四十岁,只多不少。

    “不是……小南少主辈分这么大吗?”

    那人道:“确实,小南乃是家师的师弟,自然是吾某师叔。”

    “吾太怂,你来干什么?”

    吾太怂道:“来向师叔请罪。”

    太怂?这名字是认真的吗?

    襽禾憋不住想笑,可是又觉得那样子实在不礼貌。

    “不需要,如今你投奔明主,在棕帝麾下,你我就是对立的立场,你为你主,没有什么可向我请罪的。”

    小南又一杯酒下肚。

    刚才襽禾眼见小南少主说话口齿都不灵光了,可刚才对吾太怂那几句话又清楚明白的不得了。

    真不知道他是真喝多了还是假的喝多了。

    “小侄今天来,是为了太子妃之事。”

    “我知道了,你走吧。”

    “就这样就让他走了?”襽禾纳闷,“这位仙友还没说因为何事呢。”

    “还用说嘛?他是棕朝的国师,为了留住小茗,肯定用了一些歪门邪道的办法,怕我秋后算账,所以来走个过场。”

    “啊?”襽禾着实吓了一跳,这位很普通先生竟然是法力高深的棕朝国师?

    当天襽禾跟花生可是被他所布置的结界挡了个结结实实。

    在不知道他能力之前,襽禾看他很普通,一旦知道他做了什么,也就不觉得他普通了。

    襽禾脸上挂上了假笑,闭口不说话,生怕哪句话得罪了他,被装进师出同门的另一只铜葫芦里。

    “师叔,夕茗姑娘与棕訸太子有婚约在先,这件事我不认为我做的有错。”

    “我也没说你错啊!”小南把吾太怂拿来的点心扫落在地。

    “滚回去,趁我还没想杀你之前。”

    “师叔这就不通情理了……”

    “哦?那要我怎样?”小南突然转过身来,面向吾太怂。

    “师叔,师傅他老人家久未见你……想要邀你择日一聚。”

    “不去!”

    吾太怂似乎有些气恼,勉强收了收耷拉下来的脸。

    “师叔,我说句公道话,既然您国务繁忙,无心斩妖除魔,掌门令就应该另择有德有能之人!”

    “有德?给一不愿嫁的女子下咒,……哼哼,叫做有德?”小南砸了酒杯。

    “我那是……把她拉回正道上来,定好的婚姻岂能儿戏,……”

    襽禾算看明白了,原来这叔叔侄子二人不合。

    叫你声师叔是给你面子,其实是来跟你讲道理,再向你讨要东西的。

    小南从怀里摸出一块黄金令牌,展示在吾太怂面前。

    “师兄他想要这个?”

    吾太怂的眼睛突然间亮了,透出一种贪婪攫取的欲望。

    小南说:“看看这掌门令认不认你们。”

    小南向着天上一抛,掌门令立在当空。

    小南坐下,继续饮酒,他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对掌门不敬,该当何罪?”

    令牌竟然发出声音:“鞭笞五十!”

    “好的,去做吧。”小南一说完,吾太怂的脸色立马变了。

    他咬牙切齿道:“姓南的,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