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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她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不住地嗤笑,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一直笑一直笑。原来她就是个怪物,是个不死的怪物。

    苏仲临软软的小手替她擦拭着泪水,软软糯糯地声音安慰着她,“长姐,一切都没事啦。”

    苏染染哽咽一声抱住他绵软的小身体,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里,“临儿,长姐吃了那样多的毒药怎么还活着?”

    苏仲临的小身子僵了僵,他无助地看向苏夫人,“什么毒药,长姐你怎么了?”

    苏夫人惊诧地与老大夫对望一眼,老大夫摇摇头。

    苏染染愣怔片刻,复而一笑,“长姐与你开玩笑的。”

    老大夫起身捋了捋胡子,“不过是风寒而已,吃一剂药方便能痊愈,并无大碍的。”

    苏夫人红着眼点了点头,心疼地抚摸着苏染染的后脑勺。

    “哎哟,我们家大小姐醒啦!”

    苏染染还没从一片混乱中彻底清醒,就看到玉姨娘扭着水蛇腰走来,她甩着细长的绣花帕子,掀起阵阵刺鼻的香气。

    苏染染皱紧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干裂发白的嘴唇略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看到玉姨娘身后跟着的,是满脸算计的苏鱼。

    苏鱼不是被郡南王妃灌了药变傻了么?她怎么也能出现在这,表情神态而且还是跟之前一样的令人讨厌。

    “阿弥陀佛,姐姐终于醒了!娘,看来我的佛经没有白念,姐姐她真的安然无恙地醒了!”

    苏鱼用力地嘟着嘴,两条眉毛因为表情太过夸张而倒吊着,一双眼睛睁的老大,她本就瞳仁显小,这么一来眼珠七分白三分黑显得愈加恐怖了起来。

    玉姨娘眼珠一转满脸堆笑,扭着腰甩着帕子走到苏夫人跟前,那帕子的一角差点抽到苏夫人的眼睛。

    “是呀大姐,这多亏我们家的鱼儿,这孩子呐就是心善!”

    苏染染被那扑鼻的香气熏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见玉姨娘又趁机欺负母亲,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若是换做别人,兴许还会软绵绵地装作大度与玉姨娘做做表面功夫,可她苏染染是死过两三次的人,哪里还愿意虚以伪蛇,只觉得直接回击了才爽利。

    她斜瞪着玉姨娘冷笑道,“玉姨真是好涵养,这自古以来妾室的子女都该送给送给正房夫人将养,玉姨娘可倒好反其道而行之,私自养了苏鱼这么多年,竟还将她称作你们家,请问是你们的哪一家?是你在往日在哪个院还是哪个楼的家呢?”

    毕竟和玉姨娘斗了这么场法,苏染染已经完全摸清玉姨娘的命脉。

    她这是哪里痛就戳她哪里,玉姨娘出身不好,是苏老爷多年前在女支院中花了二十两银子将她赎出来的,自打从良后便最恨别人说她从前的身份。

    曾经有一次因为底下的丫头闲谈,不知怎么被玉姨娘听到,硬是将那丫头逼的投了井。

    这样的心狠手辣,怕是除了玉姨娘谁也干不出来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