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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解释,苏夫人的眼神晦暗不明,只是打量了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闷声从地上捡起那把短刀。

    苏染染怕娘亲生气,见武器被娘亲握在手里,又联想到刚才她见证了那些贼人对他的羞辱……她打了个寒颤。

    她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捡起披风披在身上遮寒,她的袄裙棉衣早叫贼人脱下不知扔哪去了。

    哪成想,苏夫人不再理她,握紧短刀朝刀疤走去。

    苏染染缩在一旁,看着苏夫人的动作。

    只见她走到昏迷的刀疤跟前,用短刀在刀疤的脖子上比划了比划。

    是要杀掉他吗?苏染染咬唇不敢做声,刚才她的反击杀人都是被逼急了的无奈之举,现在冷静下来只有后怕。

    她胆战心惊地看着苏夫人一刀下去。

    血溅了三尺高,怕是切到大动脉。

    刀疤像只摔断脖子的鸟,扑腾了几下就没了呼吸。

    老黑早死了,现在就剩个虎子苟延残喘。

    苏夫人不顾脸上被溅的鲜血,转身补了老黑两刀。

    虎子侧躺在地上,亲眼目睹了苏夫人的所作所为,现又见他缓缓向自己走来如同索命罗刹,不由恐惧地捂着肚子连连向后缩。

    “好汉……不不……好心人……奶奶!求您饶小的一命吧,小的甘愿做牛做马还您!”虎子涕泪横流没了刚才的气势,他哀求着苏夫人希望他放自己一命。

    苏夫人抿着嘴唇,眼中泛着寒光,终究是没忍心下手。

    苏染染也不忍叫母亲染指这种腌臢事,便起身几步,欲意替苏夫人代劳。

    她看虎子这样胆小如鼠快要失禁的样子,噗嗤一笑柔声说道,“好啊。”

    她不想让娘亲看到自己残忍的一面。

    苏染染背对苏夫人,掂着短刀在虎子脸上拍了拍,眼神魅惑地一挑模样甚是勾人。

    虎子一愣,他没想到面前刚刚被自己欺辱的小娘们竟这么快就能答应不杀他,忙不迭地谢恩。

    苏染染嫌弃地拎着短刀站起身来,高高在上地看着如丧家犬一般的虎子,阴冷道,“别记得谢我,你若是答应我这个条件,就放了你。”

    别说一个条件,就是一千个一万个条件他都能答应。

    虎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冀,点头如捣蒜,“您说您说,我万死不辞。”

    苏染染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凌厉的眼梢微挑,“万死不辞?”

    虎子满是讨好,忍着伤口剧痛气若游丝道,“是是是,您叫小的做什么都可以。”

    这幅嘴脸苏染染在苏府里可见得多了。

    人呐,都是jian皮子,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满面含春地打量着虎子,思量怎么处置此人才能泄恨。

    苏染染突然想起之前进宫赴宴时,遇到的那些太监婢女。他们多年最拿手的就是阳奉阴违,对待敌人永远是七分笑三分嗔,很少会露怒气出来。

    不若,她也学一学。

    虎子见苏染染一双狭长魅眼在自己身上转圜,下流心思又起,竟以为苏染染独守空闺寂寞难耐,看上了自己这身腱子肉。

    有钱人家的女子就是这样,爱做些表面的矜持,骨子里说不定怎么(放)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