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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染染强势归来,府中都传大小姐从王府回来,还带着千万雪花银。下人们都为了讨些赏银,无一不是对苏染染俯首帖耳。

    这很利于她之后的行动。

    苏染染雷厉风行,借着苏老爷入狱之事,将原先管事的工钱提拔了一个等级。

    为的就是先安抚住苏老爷的亲信,潜移默化中,把众人眼中苏老爷的亲信,便成为早已倒戈的一根木刺。若是等苏老爷回来之际发现了这根木刺,这苏家再也成不了铁桶一块。

    这个木刺到时候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为的就是让苏老爷难受。

    那张药方想必是被苏老爷放置钱庄妥善保存了,要想拿出来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苏染染翘着腿,吹了一口热茶。

    苏家的钱庄都是由族中长老入股,苏老爷主持大局的。现在苏老爷不在,大权旁落,他们苏家现在除了年幼的苏仲临又没有什么得力的男丁,况且她也不想把亲弟弟拖入这趟浑水之中。

    得想一个九曲十八弯的法子,从族中长老的手中将药房骗出来。

    只可恨她是个女流之辈。苏染染咬着嘴唇沉吟片刻,不过女人也有女人的办法。

    苏氏族中多有不和,能像现在这样聚拢一团,也是看中苏老爷能与皇亲国戚搭上边,为了分一杯羹才没有纷纷离去。

    若是苏老爷就此垮台,树倒猢狲散,怕是在没有什么利用价值,那这张药方就永远不得见天日了,甚至苏家的财产都会被瓜分。

    苏染染并不想将这家业送与别人。

    为了日后苏仲临与自己能活得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她就不得不保全苏老爷。

    “子春,去叫管家来。”苏染染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子春抓不住自家小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现在见苏染染好似有了些主意,她只知道为小姐的话是从,便乐颠颠地请管家去了。

    待子春走后,苏染染拿出了存放在苏老爷书房中的账本,这里面记载了最近两年之内药堂的进药往来,每一笔账目含含糊糊。

    随便抓出一条来,就可以定下十多条罪状。

    苏染染心中有着千千万万的计量,对付管家也是胸有成竹。

    就比如前年开春的那一桩,底下的许多人仗着苏老爷不管事情,便刻意亏空,将上好的药材都低价卖出去,这药材最后归了谁去,无从知晓。

    既然管家愿意与他人做那一条身上的蚂蚱,她倒是不介意将这根绳子缴的更紧。

    果然管家点头哈腰的来了,活了那么大年岁人精似的,看到苏染染手中的账本,再联想一二,大约也就想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心里也想好了措辞。

    在管家眼中苏染染不过是个女子,见识学识都是比不过人的,更何况苏老爷已经将她养废了。现在若是请其他会识文断字的女子来与他交接,兴许管家还会忌惮一二。

    苏染染见管家表面上十分奉迎,暗自的表情却十分不屑,她也知道这是为了什么。苏老爷宠妾灭妻,这是整个苏府下人都知道的事实。

    这管家如此见识短浅踩低捧高,也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