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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染染看着苏鱼得意满满的样子,像极了重生之前她跑来嘲讽自己的样子,接连几天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折磨着自己,生不得死不能。

    那种窒息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她极怕从苏鱼那张令人生厌的嘴巴中,听到苏仲临半点的坏消息。

    “姐姐这么厉害,我哪敢把临弟怎么样呢,不过就是……”苏鱼娇笑着甩了甩手帕,口气中满是无所谓,“在他身上撒了点东西……”

    撒了点东西?苏染染顿时睚眦欲裂,血红着双目面容狰狞,如同从地狱而来的修罗,她紧攥银簪一步步向苏鱼逼进。

    “你说什么?”

    苏染染十分懊悔,什么徐徐图之什么来日方长,通通都是狗(屁)!她早该在重新回来的那一天,亲手结果了这些恶人。老天给了她一次机会,她却没有好好抓住,反而又让至亲至爱惨遭不幸……

    就是现在吧,她也不想再做什么计划了,现在就亲手结果了这害人精吧!

    苏染染神情太过阴狠,步步逼近。

    苏鱼后退无路,见势不妙哆嗦着身子道,“我不过就是撒了点让人皮肤瘙痒的粉末,你……你别乱来……”

    什么药粉?苏染染停住了脚步,藏在袖间攥着银簪的手微微颤抖,这大约是她杀的第二个人了吧?

    苏鱼后背抵在墙壁上,满身冷汗,她没想到动苏仲临会让苏染染反应这么大,忙强扯出个微笑,“是荨麻!那个洒在人身上,会,会起疹子……”

    这时苏染染已与苏鱼只有一寸距离,她死死地盯着苏鱼,仿佛要将眼前女子生吞活剥。

    手扬起,苏鱼感受到自己脖子上被抵着根冰凉尖利的物事,她心中有个念头──苏染染疯了,要将她就地弄死!

    她还年轻,还没有将苏染染从嫡女的位置上踹下,没来得及夺取苏染染的一切,她不想死。

    可是脖子被这样抵着,万分也动弹不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苏鱼只得带着哭腔求饶,“长姐,是我一时糊涂,想与弟弟玩闹罢了……”

    “休要叫我长姐。”苏染染恶狠狠地剜了苏鱼一眼。

    苏鱼愣怔一下,忙狗腿道,“大小姐,大小姐您饶我一次机会……我这里有解药。”

    苏染染闻言低头,看到苏鱼手心中有个瓷白小瓶。

    继而又听苏鱼劝道,“临少爷可能现在已经犯病,就算是王府叫大夫前来诊治也需要时间,临少爷年纪尚小遭受痛苦也多,不如大小姐拿了妹妹这药……更加便宜!”

    苏染染攥着银簪的手越来越用力,银簪也在苏鱼脖颈中越扎越深。

    苏鱼已经涕泪横流,快要吓的(失)禁,紧闭双目不敢看眼前面若修罗的女子。

    过了半晌,苏鱼忍着脖颈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只听耳畔传来苏染染低哑的声音,“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毒药?”

    声音在这时的苏鱼听来如同天籁,忙睁开眼欣喜道,“大小姐不信,我尝给大小姐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