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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年轻,还没有将苏染染从嫡女的位置上踹下,没来得及夺取苏染染的一切,她不想死。

    可是脖子被这样抵着,万分也动弹不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苏鱼只得带着哭腔求饶,“长姐,是我一时糊涂,想与弟弟玩闹罢了……”

    “休要叫我长姐。”苏染染恶狠狠地剜了苏鱼一眼,面上浮起一片厌恶,仿佛被这恶毒女人唤做“长姐”是莫大的耻辱。

    苏鱼愣怔一下,忙狗腿道,“大小姐,大小姐您饶我一次机会……我这里有解药。”

    苏染染闻言低头,看到苏鱼手心中有个瓷白小瓶。

    继而又听苏鱼劝道,“临少爷可能现在已经犯病,就算是王府叫大夫前来诊治也需要时间,临少爷年纪尚小遭受痛苦也多,不如大小姐拿了妹妹这药……更加便宜!”

    苏染染攥着银簪的手越来越用力,银簪也在苏鱼脖颈中越扎越深。

    她深深的思考,思考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时苏鱼已经涕泪横流,快要吓的(失)禁,紧闭双目不敢看眼前面若修罗的女子。

    过了半晌,苏鱼忍着脖颈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只听耳畔传来苏染染低哑的声音,“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毒药?”

    原来苏染染是怕自己骗她!

    声音在这时的苏鱼听来如同天籁,忙睁开眼欣喜道,“大小姐不信,我尝给大小姐试试?”

    见苏染染并不反对,苏鱼僵直着身子倒了点药粉在手心上,欲低头去尝,脖颈上阴冷的疼痛更加加剧,她只得抬起手舔食手掌心。

    苏染染看着苏鱼的样子,想到以前她对自己说过的一个词──丧家之犬,现在是风水轮流转,变成丧家之犬的,成了苏鱼。

    苏鱼将沾染了口水的手掌展示给苏染染过去,上面药粉被舔的一干二净,想来是没有毒。

    苏染染拽着苏鱼,手上的力道稍微减轻了些,她惦记着苏仲临,所以并不想与苏鱼作无谓的纠缠,抛出一句狠话夺了药奔出屋去,“你且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一阵风吹过,虚掩的门被吹的大开,兰秋也赶忙跑进来,只看到苏鱼沿着墙一屁股瘫坐在地,双目无神,脖子上明显有个正流着鲜血的小口子。

    兰秋惊叫,上前想搀了苏鱼起来,却被她大吼一声,吓得飞奔出去。

    苏鱼原本赶走兰秋、子春二人,就是只想拿着苏仲临威胁苏染染一番,叫她跪倒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把解药给她。

    就是没有想到苏染染胆子会这么大,竟有将她弄(死)在王府的心思,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苏鱼恨恨地望着苏染染离开的方向,等着瞧吧苏染染,我定要叫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把你今日施在我身上的,都一一让你跪着给我送回来!

    今日突然寒冷,地上略有结冰,王府仆役还未来得及除掉。

    苏染染带着子春狂奔到会客厅,只见东角有一小堆人围着。

    只听围观的妇人们窃窃私语,“怕不是得了什么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