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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夫愕然,从没有听过这样言论的他并不愿再理苏染染,只向苏夫人拱拱手道,“夫人可要对儿女严加管教,她这番惊世骇俗之论我听见无所谓,这要叫别人听到,岂不有失妇德?”

    只是为女子争辩就是有失妇德吗?苏染染正欲再辩,不料被苏夫人出声斥住。

    苏染染不理解,难道娘亲也认为女子低弱是真理?看着娘亲向老大夫赔罪道歉,她心上生出一片失望。

    憋愤委屈充斥着苏染染整个胸腔,她整日要提防玉姨娘等人的明枪暗箭,生活本已艰难,学医救人是她的梦也是她的唯一出路,可这也被人全盘否定,就连支持她的娘亲也为这种歪理妥协,她不甘心!

    “就因为您的这种想法,女子才只能无才便是德!我本可以和男子一般上学堂,吟诗作赋考取功名,可就因为我是个女子,便失去了这个机会,只能自己在家钻研。”

    苏染染一字一顿掷地有声,看似声声在反驳迂腐的老大夫,实则她在控诉荒诞的苏老爷。

    “先生,小女并不是刻意针对您,只是您说的话一未考证,二未实践,只是凭着自身感觉就随意说出,并无任何道理。”

    这时王妃已安排人打点好苏家几人暂住的卧房,正唤她们过去,苏染染抱着苏仲临大步流星,抛下苏夫人与老大夫便走。

    到了王妃安排的屋内,就剩苏染染、子春、苏仲临三人,将苏仲临放到床上歇着后。

    苏染染的泪水如江堤崩溃,不要钱的往下流。

    细数这几天,她不是被这个打就是被那个伤,不仅被人拿弟弟生命做威胁,现在还被个迂腐的老大夫气个半死,只因她穷困且毫无地位,才无反击的本钱。

    世道艰难,要想发家致富又没得本金,谈何容易?

    “姐姐莫要生气,临儿觉得姐姐是天下最聪明的女子。”

    苏染染正郁闷,忽然听见苏仲临声音微弱的声音从怀抱中传来,忙低头一看,虽然他小小的脸颊上红斑疙瘩未褪,但舌头消了肿,不再像个急需散热的小狗吐着舌头,就连额头的温度也凉了下来。

    苏仲临年纪虽小,可心思比大人还要深,他目睹了全过程,却因为荨麻发疹不能站出来保护长姐,心中万分难过。

    苏染染笑了笑,人都极爱听好听话,不禁心下释然许多。

    “听了临弟的赞誉,姐姐心里都要美死了,又怎么会再生气呢。”苏染染毕竟重活一世,很快就自己转过弯来。

    还有什么能比死过一次更可怕呢?她又何必因为一个道不同的人滞气,直感叹自己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姐弟俩笑意融融。

    只是不等姐弟俩聊会天,就被个前来禀报的丫鬟打断,苏染染不得已将苏仲临托付给子春,自己随着丫鬟前去见郡南王妃。

    到了才知,郡南王妃早已等在房内,周围也没有旁的人。

    “竟不知那位鱼姑娘倒是学医高手?”

    郡南王妃独品着茶,也不叫苏染染落座,只是淡淡地问道,任谁都无法在她的脸上瞧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