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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题不会。”

    少年话音刚落,徐幼之便转过身来看他,随后提起笔尖佯装要戳他手,语气平淡道:“你等会儿,我现在有事。”

    衡白试卷上最后一道压轴题挺磨人,林一羡跟着她的思路,边想边在草稿纸上画,徐幼之特意放缓了节奏,但题目有点超纲,讲起来有点麻烦。

    有一说一,她的本意就是让他等等,她等会儿转过头来教他,可这话再配上她提了裤子就翻脸似的无情语气,落在贺知里的耳朵里,那就是“教你妈老子生气了你他妈自己搁那儿想吧”的意思。

    他眸色蓦地沉下来。

    就他妈离谱。

    没谈恋爱的时候还说什么……“姐姐的一切偏爱都给你”,谈了之后,就“你等会儿,我有事。”然后冷冷淡淡的让他一边玩儿去。

    有这样的么。

    他这简直比工具人还惨。

    她看他日记册,他都还没跟她生气……

    姿态一挪,手肘便触到一片硬壳,贺知里瞥了眼他手臂处抵着的那个笔记本,呼吸顿了顿。

    睫毛轻轻抖了抖。

    随后,指尖捻开书页,腕间红绳醒目。

    黑色的琉璃眼珠干净清透,他盯着徐幼之的身形默了一会儿,才安静的从自己的手边抽出张卷子,乖巧沉默的做。

    陈叙仰难得见贺知里吃一次瘪,也难得见一次对方内心有火不敢发的委屈样,消气是不可能消气的啦,只能靠刷题才能勉强冷静下来生活鸭!

    徐幼之讲那道题几乎讲了半节课,距离敲响下课铃还有20分钟的时候,贺知里桌上的水杯被人拿走了。

    他反应挺大的,几乎是瞬间就直起了绳子,皱着眉,拳头都攥好了。

    “哪一题不会?”徐幼之泰然自若的把杯子拧好,纤细冷白的指尖毫不客气的就掐过来,“冷落我们家可怜的小猫了哈,对不起对不起,要不姐姐亲你两口就当赔罪了?”

    一天到晚不知道要被掐多少次腮帮子的贺知里微微茫然的睁大了眼睛,像是没搞明白:“你没生气么?”

    他还以为……徐幼之就因为他不愿意给她看日记册,生气了,才跟严谨换位置的。

    徐幼之真真觉得他莫名其妙:“我生什么气,你脑子有毛病?”

    少年眸光轻轻闪了闪:“徐……”

    她对贺知里乖巧服帖的模样一向没什么抵抗力,他一用这种单纯又无辜的眸光看她,她就忍不住想跟撸酥酥似的去揉他,少年肤色白皙,侧脸光滑细嫩,她眸色深沉,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

    下一秒。

    贺知里还没反应过来。

    对方已经凑过来,飞速的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真的是结结实实的咬。

    他吃痛的皱眉,随后就抬着眼去盯她那一口雪白整齐的小尖牙。

    迟早有一天我他妈要被这丫头牙给她舔平。

    气哼的磨牙。

    …

    …

    明天就是市里进行统考的日子了,当天下午,学校要求抽屉里的东西全部清空,桌子反向摆放,再留几个人下来做大扫除。

    林一羡倒是不担心自己,反正衡白的试卷她现在已经能磕磕绊绊的看懂一半了,市里给职高出的试卷再难,总不见得能难过衡白的。

    她担心的是严谨。

    一临近考试,严谨好像就显得有些焦虑,垂眸,转笔,掐自己,就连中午午休的时候,他也会突然一下颤抖着醒过来。

    她偷偷摸摸的顶着随时可能被发现的风险,亲他抱他,去牵他的手,宁愿让他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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