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琢磨道:“掩人耳目,又假借巫咸城的名号威慑对方……”吴剑语调毫无起伏,让杨名三人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感情,是赞同,还是否定?

    怀着紧张的情绪,三人盯着吴剑,就像是交完考卷的学生再焦急的等着老师的答案。

    吴剑没有做任何评价,反而转身向阙青问道:“阙青先生觉得如何啊?”

    “我没有任何意见,三位少年果然聪慧啊。我这条老命就全仰仗诸位了。”说罢,阙青连连鞠躬,每一下都是超过了九十度。原本,药巫师都会花大钱聘请专门的保镖护送,怎奈阙青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实在拿出那么多的银两,只得求助自己的老友,翁老。

    翁老曾经也参加过品药大会,但是如今年事已高,对名利已经不再那么执着,自然犯不上为了它赌上性命。别无他法,翁老就想到了吴剑,而吴剑听后,当即答应,便将此次护送任务作为杨名三人的修行。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行任务的危险远远超出想象,俨然是一场死亡之行。事后,杨名每每回忆到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外出修行时,即使许多年过去了,也是惊起一身冷汗啊。

    点了点头,吴剑右手一挥,喊道:“此行,我们正好五个人,五人为一伍,正是军队行军最基本的单位,现在起,你们就是士兵,第一天我暂且任队伍的伍长,后面几日,你们三人轮流做伍长。伍长,领导队伍,同时全队的生死、任务成败也都系伍长一身,你们不要小瞧伍长,大军之将,都是从小小的伍长开始的。”

    最后再次审视了一眼,三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就像是将军在检阅自己的士兵,从他们坚定的眼神中,吴剑读出了一种枕戈待旦的士气。

    “好,出发。”

    ………

    巫咸城在姜国南部,与姜国的朝华郡相距数百里之遥,此城倚山而立,地理位置颇有些陡峭。一路皆是林地小道,崎岖难行,唯有两条大路,却是时常有盗贼劫路,凶险万分,所以每年参加品药大会的人,很少会有人明目张胆的走大路,大部分都会选择偏僻小道。然而,杨名一行,却偏偏反其道而行,走大道。

    此时刚过中午,骄阳似火,令得大地都是处于一片蒸腾之中。大道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唯有一辆马车却在徐徐驶着,声音寂寥而单调,拉车的马只有一匹,形态算不上俊美,但也健壮。车子上插着一面黄色的旗子,上面用明显的字写道“巫咸城”。

    驾车的是两名少年,左边的年龄稍大,约吴十八岁左右,衣着朴素,头发有些蓬松,虽算不上英俊,却也是浓眉大眼,十分精神。右边的少年,年纪明显偏小,大概十二三岁,尚还显稚嫩的脸庞有些清瘦,但却让人感到十分亲和。

    今天是队伍出行的第三日,伍长是杨名。

    少年这般斜靠在车上,脸上挂着柔和的微笑,犹如画龙点睛之笔,打趣说道:

    “没想到林栋大哥还会赶车,以后可以考虑考虑做马夫了。”

    “哈哈哈,”林栋左手牵着缰绳,右手拿着鞭子,笑道:“小时候在富人家里做过几年的马僮,这也算是重操旧业了。”

    听着林栋这轻松地言语,杨名深知他番言语隐藏了多少辛酸泪,杨名还没进修武学院之前,也是村里的放羊娃。但也正因为有过人下人的经历,才激发了他们要做人上人的渴望。笑对过去的苦,不是忘记,而是记得更深沉。

    “不过这巫咸城可真是奢侈啊,咱们身后车里的香料,一小包就要价一百两银子,比黄金都贵啊。”一想起采购这批香料所花的银子,林栋心中不禁打颤。

    为了完美伪装成运送香料的货商,杨名他们便从朝华郡中最大一家香料铺,鼎香阁,购买了一批上乘香料,共计花去了两千两白银,当然这笔花销,无论是杨名,还是吴剑、阙青等都是无法承受的,幸亏他们的同伴中有姜国的郡主,姜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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