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琵琶,微微一笑,轻声自语道:“池塘水绿风围暖,记得玉真初见面……红腰仙子,当如是。”

    薛炀坐在昀汐身畔,微微一笑,低声道:“帮主啊,当断则断,可别便宜了别人。”他拿起酒杯,扬首干了,豪爽大笑道,“千金易得,青春宝贵,切莫浪费光阴啊。来,帮主,咱们喝酒。”

    “也许。”昀汐一笑,也将面前酒一口饮尽,“可是真的……舍不得。”他想到与杨一钊的约定,拿着酒杯的手忽然一颤,一股难以言表的痛感忽然自胸中生出,令他的脸色瞬间变化。薛炀一见不好,心知有异,当下不动声色,诈称帮主不胜酒力。在座数人虽不愿帮主离席,但薛天王已开了口,只好纷纷站起,恭送帮主回帐。昀汐忍耐着客气了几句,便顺势离席。

    小叶子本被岳竞棠等人围着劝酒,一个回头,已见不到昀汐的身影,想起早前昀汐催吐的场景,不禁担忧了起来,便找了个由头推开劝酒的弟子们,一溜烟从暗处追了出来。

    在营中遍寻,找不到昀汐的身影,小叶子更加担心,听得守营的士兵说见帮主出了营寨,急忙牵了春风冲出营去,在夜色中不断找寻。

    终于,在无人的野外,小叶子发现了颓然坐倒在树下的昀汐。

    他怎么了?为什么倚在树下,一动不动?是不是酒喝得太多,又引起他的病情了?

    她慌慌张张下了马跑了过去。

    只见昀汐倚在树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似乎忍耐着极大的痛苦。小叶子忙俯身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他额间滚烫,尽是虚汗,似乎发了烧一般。她心中害怕,但此刻救人要紧,也不顾什么男女之防了,便将他胸前衣袍松开一点,助他散热。她又从旁边找了几颗清热解毒的药草,拿石头剁碎盘丸,送到昀汐嘴边,想让昀汐吞服下去。

    但昀汐的唇齿竟似是铁铸的一般,就是不肯张开。小叶子无法,只好将昀汐放平在地,以手掰开他的唇齿,用口将药草度到了他口中,吹气助他吞服。

    昀汐朦胧间只觉得唇上温软缠绵,眼睛缓缓度开一丝,看清的那一刹那,他的心陡然沦陷。

    她倒是没察觉到他在看她,只专心致志为他送药。而他偷偷享受着她唇齿间的甜蜜,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这美好的一刻因为他不善隐藏而灰飞烟灭。

    好想时间就此停止,哪怕吃再多的苦药,他也甘之如饴。

    但他并非登徒浪子,也不愿过分去占一个女孩子的便宜,忍了片刻,当即装作咳嗽两声,示意自己已经醒了。

    小叶子忙抬起头,见他醒来,忙急切道:“你没事了吧?”

    昀汐摇摇头,声音因发烧而嘶哑起来:“我……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又喝多了酒……”小叶子瞥了他一眼,仿佛有一丝嗔怪。

    昀汐推开她,捂住胸口,哑着嗓子道:“我……我没事,你……你……你回去吧。”

    小叶子见他如此,有点发急:“我扶你回去。”

    她伸手搂住他的胳膊,就想把他背负起来。一瞬间,昀汐只觉得又回到了当初上凌烟初见的那一刻,他此刻体虚气弱,再也无法情绪自制,顺势将她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身子柔声道:“……叫你回去,你为何不听?”

    小叶子被他蓦然抱住,一瞬间心跳加剧,但转念一想也许是昀汐身体太弱,这才导致如此,便也消了气,温言道:“你生病了嘛,我怎么能放着你一个人在外面不管呢?”

    “……又不是为你病得。”昀汐闭上眼,轻声道。

    居然会一点小傲娇,小叶子立时便放了心,抛却了适才的绮念——面对病人,当如春风般和煦。她当即耐下心来,温言道:“是是是,我知道,不是为我。咱们回去好不好?”

    “……我很想你,在养伤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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