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事小心。咱们在岳州城东北方向的临仙城等你。”

    李厘反手佩好天雪寂,转身一跃上马,策马向岁寒山常青庐奔去。

    常青庐本是一个道观,后来因世事变迁改成了佛堂,再后来便成了云焕与白珊瑚的接头之处。李厘虽第一次来此,却也听云焕提及过这个地方。眼见得眼前青松深深,飞檐耸立,不由得感叹:好一处清幽之所。但此刻他并无心赏景,只一头扎进庐中,见庐内空空的并无一人,他心道不好,刚要回身,咽喉之上已被背后之人抵上了一把黑剑。

    “……为何是你?”李厘叹气道。不必回头,仅凭着身后人左臂之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纹身,便知晓了身后人的身份——任青荃。

    一张脸缓缓自他身后显现,如冷峻鬼魅一般。任青荃眼角微微颤动,似乎有些不解。

    “……你明知这可能是个圈套,却又为何一脚踏进来?”

    李厘沉声道:“……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这是我的原则。”

    任青荃并未撤剑,只轻轻笑了一声,笑容中似有无限疲惫:“……你知不知道原则有时候很碍事。”

    李厘摇摇头,眼光微微一斜,已与任青荃对视着,目光沉稳坚定:“无关其他,只求心安。”

    手中黑剑一颤,任青荃苦笑一声:“你命丧顷刻,还管得了心安不安?”

    李厘唇角一牵,就像一个虽面对风雨却不再触动的老人,淡定坚持:“……你心安就好。”

    “……!”任青荃眼光一颤,似乎被深深触动。他怔怔的看着李厘,忽然爆发大叫:“我没办法!我……我……她要挟我!她……”他低下头,眼泪自眼眶中不断涌出,“……我那么喜欢她,她却……却……”

    当啷一声,黑剑掉在地上。任青荃抱着头蹲了下去,似乎无比痛苦:“我不想杀你,可是我没办法……她……她手中有我的把柄,我不能不听从她……”

    “……如果我杀了她,你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李厘见他如此痛苦,心下不忍,伸手在他肩膀之上轻轻照拂一下,眼神之中坚定渐渐凝聚,“若是如此,我会试试的。”

    他转身向外走去。任青荃蓦然站起,大声道:“她武功很厉害,你会死的!”

    李厘脚步一顿,回身微微一笑:“如果不把这一切结束,我生不如死。”他眼光一闪,身子霎时间腾空而起,一刀刺向旁边树丛。只听一声惨叫,蓝璟瑄自树丛之中翻滚而出,被李厘压在刀下。只听李厘冷冷道:“你也跟踪好一会儿了,该亮个相了。”

    “……你,你怎么……变厉害了……怪不得高岚都……都败在你剑下……”蓝璟瑄恐惧道。

    “高堂主并非败在我的剑下,只是败给了自己。他是一个真正的武人,岂容你这种宵小所能揣测侮辱。”他一剑送去,还未等蓝璟瑄说话,便将他毙于天雪寂之下。

    任青荃浸淫武学数年,也算小有成就,但李厘这一刀竟如此之快,他根本无法看清刀路。任青荃惊恐不已,半晌方道:“你刚才为何故意让我得手?……你今日之剑竟已如此之快,若是真打,我绝非你的敌手。”

    李厘也不回头,只用蓝璟瑄的衣襟将天雪寂擦拭干净,冷冷道:“……我的剑只杀可恨之徒,不杀可怜之人。”

    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任青荃颓然坐倒:“……白珊瑚已被任青眉发现,她现在带着创世楼的人埋伏在枫城,等着拦截你们的人。”

    李厘一凛,拔脚就要离去。任青荃忽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襟,低声道:“她一定要杀你,你现在如果走还来得及。”

    李厘甩脱他的胳臂,沉声道:“她要害我,我便由着她害吗?今日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她任青眉血债血偿!”

    “既是如此……”任青荃伸手将地下黑剑捡起,递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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