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看,可好?”

    玄策笑道:“你倒是一朵解语花,只可惜出身微寒,不然的话,收你入房也不是难事。”

    小叶子一笑:“人活于世,难免有得有失。小女子虽没有福气不能常伴将军身侧侍奉,但自由之身也有好处。世间万物冥冥之中自有缘法,得失公平守恒,才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玄策苦笑一声:“得失守恒?不见得。我兢兢业业数年,战功赫赫,在国尽忠,在家尽孝,哪一点付出的不够了?只不过因为我是敌国投奔而来的将领,就处处矮人一头,又何来公平一说?”

    对于玄策的身份由来,小叶子当然早在柴嵩那做了功课,但此时听到,还是要装出一副惊讶之色:“将军竟是降将?”

    “怎么?就连你一个小小舞姬,也敢看不起本官?”玄策冷哼一声。

    小叶子垂眸一笑:“将军误会了。小女子蒲柳之质,怎敢对将军不敬。只不过乍闻将军是降将,有些意外罢了。自古良禽择木而栖,只要主上严明,英雄亦当不问出处,方才是盛国之兆。若是个个都固步自封,以血统国别论天下的话,三国里便没有那么多故事了,对不对?”

    这一番精妙言论,倒说得玄策笑了:“怎么,你还爱听故事?”

    小叶子柔柔一笑:“非但如此,小女子简直是个听书狂魔,但凡一有传奇故事,就忍不住先听为快。远的不说,单就我最近听的后燕列传之中,也有人与将军同为降将,却仍名垂史册,万古流芳的。”

    “哦?你说的可是一代战神慕容垂?”玄策一笑。

    小叶子笑道:“不错……慕容垂因故投身秦王苻坚麾下,虽遭受前秦奸臣压抑,仍敬业为国,力求上进,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大英雄。”她想到什么,忽然幽幽叹了口气,“只可惜,英雄成功之前,总是命途多舛。别的不说,就说那昏佞王猛,只是忌惮慕容垂非他一族,便使出那毒辣的金刀计,陷害忠良,当真是自毁栋梁的蠢行。”

    “王猛?金刀计?”玄策心中一动。他当然知道金刀计是为何事。昔日慕容垂以后燕大将身份降于秦王苻坚,备受恩宠。前秦臣子王猛忌惮慕容垂战功赫赫、雄才伟略,有心陷害慕容垂,便假意与慕容垂交好。趁与慕容垂饮宴之时,王猛骗取慕容垂随身金刀,并买通慕容垂家仆携带金刀赶赴千里之外,寻得慕容垂之子慕容令,以其父之名骗取慕容令叛逃。慕容令以为家仆所传信息乃其父所为,遂连夜奔逃。而王猛则趁机上书秦王苻坚,诬陷慕容垂谋反,这才压制住了慕容垂权力上行之势。如今自己因身份受制于平级的耶律羲烨,焉知其不是王猛一流?与其让别人做王猛,倒不如自己先做,才能变被动为主动。

    当下他不露声色,假意叹息道:“嗨,说这些做什么,还是喝酒吧。刚才你不是说要换一支舞给我看么?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新花样。”

    小叶子屈膝一笑:“是,小女子从命。”

    一舞终了,玄策便即离去。小叶子目送玄策走远,这才闭上门,回到内室之中。

    内室之中,柴嵩与秋依水早等在里面。一见小叶子回身,秋依水便笑了:“小叶子,你这温柔解语花当得可真是越发好了,就连我们刚才在暗中看着,都分不出哪句有意,哪句无心。看来等回到云中城,我们必要给你报上一功。”

    小叶子嘻嘻一笑:“这般违心的装温柔解语花,也确实是个体力活呀。我看他下面必有所动作,柴大哥,你可要盯紧一点。”

    柴嵩点点头:“我这就去。”

    看着柴嵩走了,小叶子捂住肚子,哼了一声:“水姐……刚才喝了一肚子果子露,可清淡死了。我要吃你做的酥鱼,不然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秋依水伸手在她头上拍了一下,笑道:“这丫头,倒学会因公徇私了。好啦,这就给你去做。”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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