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过了好一阵子,刀剑声才渐渐止歇。我听得有人说:‘可算把这些人杀光了。只是木佩被人夺去,不知被藏在何处。’又有一人说道:‘木佩乃陆天王所留遗物,事关碧灵线索,务必要寻回来。’”

    “我心想,这群蒙面人若是都被天王帮的人杀死了,便不会有人知道我被藏在箱子里,我岂不是要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了?趁着他们还在此处寻找那什么木佩,我还不赶紧呼救?当即我在箱子里来回乱撞,希望能造一点声音出来,吸引他们注意。”

    “我的努力终于有了回应,很快箱子便被人打开了。我看到萧昀汐和新晋的锋锐营主李厘站在我面前,面色很是凝重。他们从我身下发现了被扔进来的木佩,不知为何脸色更是难看。李厘拔剑便要杀我,却被萧昀汐拦住。只听李厘说道:‘此人已知木佩之秘,断不可留在世上。’萧昀汐抽出了我口中的布条,问我是否听见了刚才他们的谈话。”

    “我哪儿敢说听到了,只好赶紧表明身份,说我是离人阁派去刺探雁荡城情报的斥候,是天王帮弟子,是自己人。我怕萧昀汐不信,赶忙拿出藏在靴底的雁荡城的城防图绘本来交给他们。他们见到了城防图,才信了我是天王帮弟子,一时也难以决定到底要不要除掉我。”

    “似乎是考虑到我有功绩在身,加上尚有其他人知道我的行踪,他们也不便立时除掉我,但也不能让我走掉。萧昀汐便将我软禁在帐幕之中,每天派亲兵对我严加看管,对外就说我是他新选的侍从。后来他回去岚京城继任摄政王,便也把我带了回去。我以为这些时日我尽心侍奉,总算能换取一点信任,哪知他色心又起,竟勒令皇室下旨封我为妃。”

    “我一看,这不是要将我终身软禁么?我一身清白,岂容他这样糟蹋了?在新婚之夜,我弄了些迷药混在合卺酒里,这才将他迷倒。我本欲逃走,哪知竟看到他身上还随身携带着这块木佩。一不做二不休,我所幸拿走这块木佩,另寻良主。”

    “我从王府之中逃了出来,寻思这昭胤我是待不得了,便去寻我身在岚京城中的哥哥。哥哥见我有难,愿意助我逃亡,问我可有计划。我想了半天,昭胤朋友我是指望不上了,在昭胤之外,我也只有你一个朋友……但我不知道,上次骗了你以后,你还愿不愿意容我……可是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豁出命去试一试……幸好天可怜见,我这才一过边境,便遇到了你的兵士……”

    她越说,越是垂泪,亦越是楚楚可怜。看得陆徵忍不住拿出手巾替她拭泪:“你别哭……你这一哭,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叶子见他如此,越发抽泣:“现如今到了你这,你还要疑我是奸细……罢了,都是我自作孽……你杀了我吧……这样我就不用再亡命天涯,一了百了……”

    陆徵被她哭得越发心乱,忙道:“罢了罢了,只要你不再做斥候奸细,要保住你也不是不可以……”

    小叶子抽了一下鼻子,扁嘴娇声道:“……手疼。”

    陆徵一怔,忙抽出随身匕首,将她手上绳索割断。看着她细细手腕上被粗绳磨出的红印,陆徵也有些愧疚,叹了口气。

    小叶子从怀中拿出木佩:“……多谢你还相信我。世界上除了你之外,也没有什么好人了。如果碧灵真的存在,也只有你这样的好人,才能运用得当,造福苍生。喏,这就是那个木佩,给你了。”

    陆徵本不在意的接过木佩,哪知一看之下,立刻瞪圆了眼睛:“这!这!这是!”

    小叶子一脸不解,似乎还有点恐惧:“这木佩,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陆徵怔怔的盯着木佩看了半天:“……这是天意?还是人为?”他解开甲袍,露出腰间印记,“你看,我身上的印记,是不是和这个木佩,一模一样?”

    小叶子端详半天,惊叹道:“还真的是……一模一样。”

    陆徵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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