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忌讳,大家畅谈帮中大事,又聊起武功,越发兴起,就敞开喝了起来。酒过三巡,宾客们都不胜酒力,纷纷告退,只剩高岚和老孙的萧姓徒弟陪我继续喝酒。我也是高兴,直喝得恍恍惚惚,忽见后堂转出一名红衣袅娜女子,前来为我等把盏。”

    “我醉眼看去,刚一看清女子容色,我胸口就像被一块大石狠狠击中一般。我在天王帮做事多年,少见女子,如这般柔情似水的笑容,我更平生未见。高岚介绍说,这是他的家姐,名唤蕴柔。我却恍然不闻,就像是着了魔,任凭她替我把盏,却讷讷不得语,沦为一个痴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房中只剩我们两人。柔儿见我酒意深重,便扶我去后室歇息。我拉着柔儿的手,浑不知身之所在。我将木佩一分为二,其中一半赠与柔儿,作为我二人的定情信物。而柔儿对我也是百般体贴仰慕。也许是我真的喝了太多酒,也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感,怀抱挚爱,岂能不心神俱飞?就这样与柔儿缠绵了一夜。那一夜,真是我此生最快活,也是最沉醉的一夜。”

    陆敌说到此处,突然脸色一变,顿住不说。

    李厘听到这里,见老人突然停顿,颇为不解,道:“然后呢?”

    陆敌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之事,双拳紧握,嘴唇微微颤动。他平复了好久,陆敌才继续道:“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柔儿已不在身边。枕边只余半截木佩,我便收在怀里,心想应当立刻回去提亲才是正道。我想先向高岚说知,再回锋锐营准备聘礼,也好尽快娶柔儿过门。哪知我刚踏出后堂门口,高岚带着两名女子指挥重重武装,就把我围堵在当地。”

    “那两名女子我认得其中一个,正是老孙的任姓弟子。另一个女孩年纪尚小,长相和柔儿颇有相似之处,想来应是柔儿的妹妹。高岚站在两人中间,凶狠悲愤的瞪着我。他身边那个和柔儿长得相似的女孩也是如出一辙。我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开口发问。哪知高岚二话不说,抽出身边武器就向我砍杀而来。任姓弟子却拦住了他,说此事应当报之于帮主,让帮主秉公论处。”

    “我仍旧一脸茫然,只觉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便一连声追问,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高岚却不肯答,只是挥动着武器想要杀我。我认识高岚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疯狂愤恨的模样。我以为高岚是怨恨我与柔儿有了私情,这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妥,私定终身,婚前缠绵,于礼不合。但柔儿是我心中至爱,我又怎么可能让她受委屈呢?我立刻向高岚说明,虽然我行为有失分寸,却绝不是他们所想的登徒浪子。柔儿与我一见钟情,乃是两心相悦。我即刻回去准备聘礼,上门求亲,绝不会辜负柔儿。”

    李厘听到这里,也觉得陆敌既然真心求亲,虽然有些不合礼数,但两心相悦贵乎自然,只要结局圆满,也是一件美事,实在不明白高岚为何表现得势如水火。他见陆敌脸色又青又黑,便知接下来定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大事。他也不插话,只听陆敌继续言道。

    “哪知高岚身边那个小女孩听了我的说话,更加愤怒不堪,连连叫青眉姐杀了我。我这才记起老孙的任姓弟子,好像是名唤青眉来着。任青眉手一挥,有几个侍从从他们后面抬上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名衣衫不整的红衣女子。女子已经没了气息,周身上下尽是伤痕,显然生前遭受了惨无人道的侵犯。她面容已尽毁,可我却能一眼认出,那便是我的柔儿。”

    “我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立刻扑倒在担架之前,仔细确认,终于在女子手里发现了半截木佩,这才确定,此人就是柔儿。任青眉向我扔下一封血书,我忙捡起来看,方知这原来是柔儿的遗书。遗书上说,我乃是天忍教的内应,对她见色起意,武力逼迫她苟且于我,她不堪其辱,自杀谢世。那一刻我只觉得天塌地陷,仿佛身在熔炉,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自处。”

    “高岚挣脱了众人拦阻,冲出来一招就要置我于死地。任青眉离我甚近,抢先一掌已拍在我的胸口。我毫无防备,便即跌倒。这时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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