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我心里,有外婆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记得我小时候家里没有钱,又肚子饿,外婆就上山摘野菜,为我做很多很多的茶点吃。外婆手艺特别好,能做别人做不出的茶点。”她转头在地上巡视搜找,瞬间找到了一株紫色小花,摘在手里,笑着道,“喏,比如这个,紫仙草。寻常人都不吃这些东西,因为它有毒性,一旦误食,轻则腹泻,重则五脏垂坠、口遗脓血。但是外婆就很有本事,用这个……”

    她从紫云根旁边的草地里找了半天,揪出一只黄色圆形小根茎,道:“用这个猴头根做配,就不怕紫仙草的毒啦。其实这个猴头根也有毒性,人吃了要耳水不平,昏头转向,甚至产生幻觉。但是这两个东西加在一起,用热水烫一烫,毒性就互相抵消了。和好发面,再加上野葱末、香油和冰糖,做出来的葱油小酥饼,超级美味。”

    杨一钊听她对这些毒花毒草之学竟能侃侃而谈,更觉奇异。见她一口气说了好几种不同的毒草种类,连带着中毒的症状,及解毒的药草,都能说的明明白白,想起那时她和自己同饮毒茶,自己上吐下泻一路,小叶子却毫无反应,杨一钊不禁心中好奇大起,问道:“你外婆一介村妇,不仅识字,竟然还能精通药草之学?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她姓甚名谁?说不定她是一号知名人物,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小叶子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那时候太小了。外婆去世的时候,我才八九岁而已。就算她讲过什么,时日久远,也记不清楚了。不过我想外婆也不可能是什么大人物吧。我们家穷得你都不知道,那叫一个家徒四壁。整个家里就一张乌木床板还值几个铜钱。可我们也不能卖了呀,卖了就连床都没了。那时候外婆身患重病,可能也是知道时日无多,买不起棺木,就请了村里的王木匠拆了这乌木床,给自己打了一副,又给自己做了一个牌位,写着西城乐氏。那时候我才知道她的姓氏和祖籍的。”

    杨一钊沉思片刻:“那……她老人家病故之后,你就将她安葬了,是么?”

    “嗯。外婆临终前说,按照他们家乡的习俗,是要火葬的。但是按念妃村的习惯,人们还是觉得要入土为安。所以她老人家去世之后,是依她的遗嘱先进行火葬,然后才将外婆的骨灰归到坛子里,随着棺材一同下葬的。”

    听到火葬二字,杨一钊只觉得好像想起了什么。似乎哪本书上写过,他也曾不经意读过。但到底是从哪儿读到的,他完全记不起来。

    忽听小叶子笑道:“哎,你这药真灵。我刚刚还觉得头昏脑涨的,现在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了。”她站起身来,蹦蹦跳跳,活泼的像只兔子。

    杨一钊好久没见她活泼的样子,此刻见了,便忘了刚才的疑惑,笑道:“你可别嘚瑟,头上伤口还没好呢。”

    小叶子却浑不在意,在草丛里蹦跳着转圈圈:“没事了,我真的一点也没事,你看我都能跳舞了。”她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曲调,在月光下舒展着身体。

    杨一钊看着她毫无章法一通乱蹦,但每一次舒展或蜷动之时,都带着一种天然的灵动。他心念一动,站起身来,从她身后把持住她一双胳臂,强行扳直,道:“你不明其中章法,若是再乱蹦,只怕时日久了,天赋也就荒废了。”

    他左手抵住她的后腰,右手牵引着她缓缓上扬:“跳舞是一门学问,可不是光有天赋就能成为顶级舞者的。你要记得几句口诀,在做每一个动作的时候,都要先琢磨,这个动作的度在哪里。心中有度量,有预设,做出来的动作才不会偏于激浪,也不会沦于畏缩。”

    “口诀?”小叶子一听到关于舞蹈的知识点,立刻兴奋了起来。自从来到天王帮,她忙于应付昀汐,每日疲惫不堪,自然也没有跳舞的心情。但在她心中,比起平步青云节节高升,还是在山野林间、街头巷尾随歌一舞,更能让她由衷快乐。她回头看杨一钊如夫子一般,一脸郑重的样子,忍不住又是钦佩,又是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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