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烈的西域!

    那浓浓的热度,伴着西域特有的风沙与甜香,化作一个满怀爱慕和冲劲的少年,跪在她的面前,用最霸道最强劲的力度把她揽进怀里,用最戏谑最得意的坏笑,和最甜蜜最浓烈的亲吻,向她表达着最纯粹最深刻的热爱!

    如果风是有情感的,那杨一钊就已经变成了风,变成了能够把所有女性爱慕卷走的甜蜜奔放的热情风暴!

    小叶子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薛悦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那是杨一钊十一岁时学会的第一支舞,是他跳给她看的第一支舞。

    也是从他跳的那一瞬间,她喜欢上了他。

    他曾经教她跳舞,陪她弹琴弹筝弹琵琶,带她从西域古迹一路游历到江南水乡。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所有无忧无虑的青葱岁月,都是和他一起度过。谁能想到,本以为可以相守一生的人,如今走到了这个地步?

    如今,他再跳这一支舞,自己再奏这一首曲,就当是对缘分,最后的告白吧。

    杨一钊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了薛悦的眼泪。他的眼角,也突然就湿润了。她是懂他的,他也是喜欢她的。可是他们彼此都有更需要去争取的东西,只好选择彼此错过。

    那就这样吧,就让这一眼定格在此刻,借着这支舞,让他们再回到那风沙四起的西域,再回到他们那无法回头的少年时。

    昀汐只是一边饮酒,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一奏一舞的年轻人。他既没有表现嘉许,也没有表达欣赏,仿佛看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脸上始终浮现淡淡的微笑。

    小叶子不经意间察觉了昀汐的神情,心下就有些不舒服——她以前认识的昀汐,一向温柔体贴,又怎会如此刻一般冷漠。

    看了一会儿,昀汐忽然笑道:“悦儿琴艺高超,杨一钊舞技非凡……咱们天王帮确实人才济济。然而歌舞虽助兴,却总有些靡靡之气不过,失却军人本色。身在军中,还是以武艺精湛、军马娴熟为要。”他望向薛悦,道:“悦儿。”

    薛悦忙躬身应道:“在。”

    昀汐淡淡一笑,目视薛悦:“你曾是云中城的前任前锋堂堂主,一手百步穿杨的弓箭技驰名边疆。咱们杨天王也是精于骑射。不如借此机会和杨天王比试下,让兄弟们也好好学习学习。”

    薛悦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她沉声道:“是。”

    薛悦转身去场边取了装备,回到场中站定。夜幕中,微风里,只见她白裙飒然,青丝萦舞,玉臂轻舒,抽箭搭弓,轻轻松松就将一柄铁胎弓拉满,远看竟如手中托着一轮满月。她手中箭尖寒光凛然,直指杨一钊。想不到刚才还合作无间,一旦对阵,她竟是毫不留情。

    杨一钊却不取弓箭,只是面无表情的凝视着薛悦,凝视片刻,方轻轻哼了一声,指了指头上银冠,笑道:“我不和女人打架。十箭之内,你要是能射中我头顶银冠,就算我输。”

    在场之中最清楚两人情感纠葛的就是小叶子了。这二人迫于军命,不得不在场中相斗,但小叶子却深深明瞭——杨一钊此时定是满心的凄苦委屈。她看得忧心如焚,正在想如何能阻止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却听昀汐抚掌笑道:“果然还是杨天王艺高人胆大。既然如此,请开始吧。”

    昀汐话音刚落,薛悦就加重了手中力道。小叶子眼见得薛悦第一箭就要发动,顾不得这些繁文缛节,上前一步就喝止道:“不可以!”

    与此同时,自席中也传来一声:“万万不可!”却是云中城的程空。在场众人均未想到居然敢有人在此刻搅局,俱是一惊。

    昀汐也是一愣,但他须臾便笑了,并不理会程空,只是转头看向小叶子:“为什么不可以?”

    小叶子知道自己失言,面对昀汐的质疑,她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理由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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