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又化作浓浓的哀愁,这一刻,她恢复了本来的清丽单纯,声音凄婉:“帮主啊……你这么高不可攀……我……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我本来以为荆婴使者去了这么多年,早晚你……你会……你会关注到我……可是你……你居然喜欢……喜欢上这个野丫头,小贱人!”她剧烈的喘着气,眼珠也因为极度痛苦而微微外凸着,“你……我好想恨你!可我做不到!我好恨我自己……”

    小叶子趴在昀汐的怀里,听着杜鹃儿对她的怨毒的诅咒,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当初为了保护李厘才踏入这是非之地,没想到却搭上了杜鹃儿的生命。

    如果让她重新选择,她还会再去参选近侍,再走进这些权力倾轧的旋涡吗?

    她不知道。此刻她无法思考。

    昀汐沉默片刻,才道:“杜鹃儿,你身为近侍,怀揣私心,本就是大逆不道,刺杀帮主更是死罪。如今你已以命抵过,念及你多年忠心,我会告知持剑宮当酌情依律量刑,罪不及你的家人。稍后我会命人来好好处理你的后事。你去吧。”

    说完,他抱着小叶子就要离开。突然听到背后的杜鹃儿发出一阵诡异的低笑:“萧帮主……你……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你以为……你以为这个小贱人她会想真心对你吗?……告诉你,她喜欢的人根本不是你……整个天王帮……除了我,没人会……会这么……这么……”

    昀汐猛地顿住了脚步,他的眼神此刻早已不复之前的柔和,而是化成了两道冰凌,两束寒电,在沉默之中,冰凌和寒电彼此交融混合,最后陷入无尽的幽暗。他冷冷道:“难为你死前这么忠心。想必你还有很多话想说,那就留在这里,对老天爷慢慢说罢。”他再不理会杜鹃儿,只抱着小叶子回到了行庄

    守庄侍卫一见帮主抱着近侍回庄,个个吓得不清,却又不敢又丝毫表露。

    昀汐也不在意,只是一路将小叶子抱回自己的营帐,轻轻放在自己的卧榻上。小叶子此刻已不再流泪,只呆呆的目视前方,仿佛一尊木雕,没有感情,没有知觉。

    他解开她的穴道,转身为她倒了一杯热糖水,吹凉了,轻轻送到小叶子嘴边,柔声道:“喝了它。会好受些。”

    小叶子咬着嘴唇,半晌,摇摇头。

    昀汐垂眸,左手轻轻伸出,以擒拿手法捏开小叶子的嘴,右手将糖水缓缓的送入小叶子口中。

    小叶子被迫喝了这一杯水,心里更加难受,她眼眶又酸了,一滴泪顺着之前的泪痕再度滑下。

    昀汐也不安慰她,拉过毯子盖在她的身上,柔声道:“你累了,睡吧。”

    见小叶子还睁着眼,他便将手移到她眼角,轻轻抹去她的眼泪,轻轻拂下小叶子的眼帘。

    小叶子闭着眼缩进毯子里,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下。

    自从遇上了昀汐,她经常会这样不知所措。今日的刺杀事件,超出了她所有的预料。

    杜鹃儿是她在天王帮除了杨一钊之外,交到的唯一一个朋友。是杜鹃儿在她最焦躁不安的时候陪着她一起打探李厘的消息,也是杜鹃儿手把手的告诉他应该如何参选近侍,更是杜鹃儿在她孤单的夜里陪她谈天说地,宽慰心结。

    她早就知道杜鹃儿是喜欢萧帮主,可偏偏又让她遇到了昀汐。她遇到了昀汐,却不知道他就是杜鹃儿的最爱。如果她在事发之前知道这一切,即使他萧昀汐再有魅力,再无懈可击,再值得怜悯同情,她也绝对不会去招惹他。可谁知道命运就是这样阴错阳差,她第一个真正动心的人,居然是她朋友的心上人。

    自己当初参选近侍,首要自然是为了李厘,但她也怀着一点私心,以为选上近侍,也可以和杜鹃儿做个伴。可她没有想过,自己选上了近侍,代价是杜鹃儿从此被迫退出近侍之列。

    她不知道被迫退出的后果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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