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小叶子只好翻个大白眼,反驳他是平时寻花眠柳太过,导致身体底子不好。杨一钊总是一笑,说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是寻花眠柳,就顾左右而言他了。

    在杨一钊疗伤的时候,任青眉曾经托白珊瑚前来探视,送了一些水果和补药。在白珊瑚来访之时,杨一钊特地遣走了小叶子。小叶子乖乖的躲到二楼,直等到白珊瑚走了,这才现身。小叶子受到前番的教训,对白珊瑚的来意也不闻不问。反而杨一钊有些急了,直追问着说你怎么不问巴拉巴拉巴拉……小叶子知道他是闹,装着听不见,也不理他。

    虽然在养伤,杨一钊还是憋不住性子,每天吵着要去郊外赏景观花。小叶子遵照医嘱,不许他去。哪知有一天夜里,杨一钊还是偷跑了出去。她起床发现找不到杨一钊,吓了一身冷汗。正在担惊受怕之时,杨一钊悄悄的出现在她身后,谄媚的献上一束野花。小叶子发火了,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要你别出去别出去,你还是猴儿似的,一天不动弹就痒得慌。要这样我牵个狗来陪你,看你和狗哪个跑得快。杨一钊听了以后,也不生气,也不反驳,只是一个劲儿大笑,说我要是猴,你就是狗,谁让你陪着我的。小叶子抬手就是一顿爆栗,打得杨一钊抱头求饶。

    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叶子总是会独自坐在营帐门口,呆呆的看天空。

    关于她和昀汐,她想了很多很多。一边想,一边无序的翻着昀汐给她的那本手账。杨一钊也不打扰她,只是惬意的躺在躺椅上,在一旁看着天空发呆。他其实比小叶子要明白她现在的心情。但他不想看她逃避,也无法代替她参悟。他所能做的,不过是缩短她忧郁的时间。

    每当在小叶子沉浸思考之时,杨一钊便以一炷香的时长为限,为她默默计数,一旦超时,杨一钊就会装作疼痛,几哇乱叫,甩出各种阴损的话讥讽嘲笑小叶子,直到把小叶子的白眼大法逼到极致,他才放心。

    至于小叶子是不是爱昀汐,昀汐又是不是爱小叶子,他不做任何评价。即使小叶子偶然问道,他也只是呵呵一笑,说我又不是当事人,我说了不算啊。紧接着就开始各种讲述他当年的各种风流韵事,总之,不激起小叶子的白眼和爆栗,这事就不算结束。

    经过这段时间的彼此陪伴,小叶子和杨一钊,自然比之前更加熟络和默契。而对菱绡,小叶子也有了新的认知,这个小丫头虽监视着杨一钊的一举一动,却时时处处因情制宜,给足了二人相处的自由,凡事自有主张,张弛有度,并非凡俗之人。

    这一次昀汐在行庄呆的时间相当长,也不知为什么,足足呆了一个月。

    这段时间里,行庄里对于小叶子的传闻,也始终没断过。事情的真相无人知道,但人云亦云,只会传得更加天花乱坠:什么小叶子给帮主下了迷情药,什么小叶子给帮主跳艳舞,什么小叶子跪在地上给帮主洗脚……虽然杨一钊和菱绡严防死守,但还是有几句流传到了小叶子的耳朵里。小叶子毕竟年轻,听了还是愀然不乐。但每当杨一钊在她面前乱晃的时候,她必须提起十二分精神应付,不然就要中了杨一钊的“诡计”,受他嘲讽或谄媚。这样一来,她倒没时间也没心情去在意这些传闻了。

    没有昀汐在身边的日子,便不会那么悲凉辛苦。

    有杨一钊在身边的日子,总是那么闹腾而富有烟火气。

    但昀汐还是会回上凌烟的,杨一钊也必须回离人阁。

    临别之日,在菱绡的陪同下,小叶子前来为杨一钊送行。望着杨一钊的坐船渐渐驶入港口,小叶子心下难过。倒是杨一钊冲着她一笑:“怎么了,舍不得我走?”

    小叶子很想说,真的舍不得他走。这段时间以来,若不是他在她身边,只怕她早已自己胡思乱想到疯癫崩溃。可是她怕了,她的多情造下了祸,即使眼前是杨一钊,她也不敢再流露不必要的感情,只好藏着,转移话题道:“没有。我只是想问问有关荆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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