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他一眼,郑重道:“男人干大事不拘小节。别因为你这边有了意中人,就畏首畏尾投鼠忌器。你要是再婆婆妈妈圣母心,我这就把小叶子绑到拓靼去。”云焕说到此处,想了一想,忽然一笑:“你以前不是嫌小叶子对你不够上心吗?借着珊璞这个由头,你演出戏引她吃吃醋,不也别有乐趣吗?”

    杨一钊决断半晌,才叹口气,应允道:“罢了。我想想法子吧。”

    云焕拍了拍他肩膀,笑道:“这就对了,又没逼你出卖色相,干嘛搞得这么不情不愿?……对了,还没问你,关于释灵心经你可查到什么线索?”

    杨一钊摇摇头:“细作布的再细,也比不上萧昀汐的防备细。这么多年仍是没有一点头绪。”

    云焕听完,神色间便有些烦躁:“唉,枉费咱们以前安插了那么多美女在萧昀汐身边,还真就没有一个比得上荆婴。可惜荆婴到后来也学乖了。本还以为小叶子……算了,她都是你的女人了,我也不说什么了。”

    杨一钊听到此处,表情立刻凝重起来,沉声道:“都说了不再搞这种事了。你再提,我真翻脸了。”

    云焕咧嘴一笑,又轻轻撞了杨一钊一把:“得了得了,我知道朋友妻不可戏。先把珊璞搞定,以后再说以后。”

    虽然得云焕示好,杨一钊神情依旧不虞。这时听得小叶子声音从门外传来:“炸鸡来啦,你俩快趁热享用,冷了可就不好吃了。”她托着一盘美食,笑嘻嘻的出现在二人面前。杨一钊立刻收起他的脸色,换上微笑,笑着迎了上去接过盘子,由衷称赞道:“好香好香,我娘子手艺就是好。”小叶子白了他一眼,也不反驳。

    云焕佯作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随即一把抢过杨一钊手中的盘子,坐在一旁大快朵颐起来。杨一钊马上“翻脸”,扑上去跟云焕抢着吃起来。这两个青年为了一盘鸡,在椅子上扭成一团,混像两个还没成熟的孩子。

    小叶子见状一笑,嗔道:“两个大男人,这么没出息。厨房多得很,我再去拿,你们等着。”

    她微笑着,转身缓缓走出门来。

    刚出了厅门,她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她来得巧,正好听到了杨一钊和云焕的谈话后半段有关萧昀汐和荆婴的故事。

    原来杨一钊以前也曾经有过一段争名逐利的时光,为了争夺帮中权力,暗中往萧昀汐身边安插人手,包括近侍。而荆婴似乎也和二人有所关联。

    总不会连她小叶子,也是杨一钊和云焕的棋子吧?

    不,他不会。如果杨一钊真的想把她当棋子的话,便不会一开始暗中为她筹谋,更不会明知昀汐喜欢自己,还会帮她逃离上凌烟和持剑宮。就算是杨一钊曾经动过类似的心思,她也没必要怪他。那时候他和她也不是什么好得要命的知己,自己尚且做不到百分百为他着想,又岂能奢求他对她百分百的付出?她不是那种关注过去的人。她要的,永远都是现在和未来。

    想到这里,那一点点的疑虑,也跟着她的自我开导而烟消云散。

    世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事。能守护现在的真心,已是上天恩赐。

    听云焕所言,二人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珊璞背后的秘密,还有那个什么什么释灵心经。

    杨一钊从未提及过释灵心经这个东西,听名字好像是本佛经书。听云焕的意思,这本书好像很重要。但是只有昀汐才知道这本书在哪里。

    她叹了口气,撇撇嘴——管他什么释什么灵的,如果连杨一钊都找不到,她现在这个处境又能有何助益?还是去看看薛悦李厘来得实在。

    她问明仆妇,一路走向薛悦的房间。如云焕看到的一般,小叶子看到李厘怔怔的坐在薛悦的门口,一身颓唐。她从未见过李厘如此这般,心下甚是难过。很想上去安慰他,然而她还是远远看着,不曾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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