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无比的接近这个从未谋面的女子。但这一次,她没有因为自己接近某个影子而难过,反而多了些坚定的勇气。她还想再说什么,谁知天公不作美,肚子已饿得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令她脸上一红,忙放开杨一钊翻身跳了起来。

    杨一钊哈哈大笑,伸手将她打横抱起,揽在胸前柔声道:“你总是先顾着别人。无妨,还有相公我记得疼你。走,咱们去后山打兔子吃去!”二人嘻嘻哈哈的,绕过萤霞居,往宅子后面的密林走去。

    又过了几日,薛悦也醒了过来。神夜来看着她慢慢睁开的眼睛,心里暗舒一口气,侧目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望眼欲穿的李厘,心道:“若你再不醒,恐怕又该拖倒一个了。”她伸手为薛悦把了把脉,确认脉象平和,拉下床幔为她换了新药。

    薛悦重伤初愈,还沉浸在初醒的朦胧之中,隔了好一会儿,才认出神夜来,微微一笑,想谢神夜来的辛苦。但她毕竟昏睡太久,气息尚虚,只从嘴角中喑哑出几个音节。

    神夜来知她心意,忙笑着应道:“照顾姐姐是应该的。可别和我说谢字,说了以后就不认你做姐姐了。”

    薛悦长长的睫毛在笑意中微微闪动,轻轻嗯了一声。

    借着有床幔遮挡,神夜来趁李厘隔在幔外之际,俯身上前在薛悦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薛悦眼神一动,脸上一热,轻声道:“这……”

    神夜来微微一笑:“姐姐你就听我的,准没错。”她从药箱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点点药粉,抹在薛悦唇边,随即收起所有工具,掀起床幔,换上一副冷脸,冲着李厘道:“药换好了。累死我了,劳动我这么长时间,一点好处也落不着。我不管了啊,你自己伺候吧。”说完也不听李厘说什么,立刻闪身出门,扬长而去。

    神夜来刚一离开,李厘便按捺不住,几步赶到床边,半跪着坐了下来,一双眼直直的只是盯着薛悦,嘴角颤抖,想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满心满眼俱是心痛,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薛悦见他如此,知道他心中苦痛,心下安慰,轻轻伸过左手去,拉住了他右手。

    她的手好冷。李厘心中一绞,左手一动,已覆在她手上紧紧握住,恨不能把自己的体温全部度给她,为她保有一点温暖。

    薛悦被他攥着手,心中思潮涌动。神夜来走之前,叮嘱她要问一问李厘,到底对她是个什么态度,总不能白白为他付出了性命,非逼他给一个说法不可。可此刻眼见李厘如此伤痛的神情,她已是心满意足,知道她在他心中很重要,这便够了。

    一股渴意自喉咙中生出,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李厘惊了一下,忙拉着她手道:“可是渴了?”

    薛悦刚点了一下头,李厘便闪电般转身从桌上为她倒了杯水,左手拿杯,右手想把她从床上扶起来。他刚一动作,还没等扶起薛悦,手中水便有些洒了出来,溅湿了床边的布单。他想放下杯子先顾薛悦,却又因为右手环着薛悦肩膀,不好放下。正在尴尬间,薛悦已倚在他怀中,伸出手接过杯子,低下头啜了一口,垂眸一笑。李厘怕薛悦靠不牢牵动伤口,瞬间化身石像,双臂展着,腰间空悬,只维持着一个进退不得的姿势,僵持着做她的依靠。李厘也不敢垂首,只感觉到她软软的靠在自己怀中,一股馨香自她后颈弥散而出,熏人欲醉。

    薛悦喝了水,神智也清明了几分,刚想把杯子递回李厘手中,却不经意察觉到李厘的肢体僵硬和不知所措。她微微侧首望向李厘,见他脸上漫着可疑的红晕,平常如狼一般锐利的眼睛此刻也是水荡荡的,不知该往哪里看。

    被这般青涩的暧昧气氛所感染,薛悦也脸红了起来,恨自己力气不足只能倒倚李厘怀中,失了男女大防的分寸。她从未有此刻般贴近他的胸膛,只听得他心跳如小鹿般在胸腔之中狂跳,浑不似平常冷静的样子。

    两个人都不擅浪漫言辞,只互相依偎着,却又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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