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了,明明没有。”

    “现在虽没有……”杨一钊轻轻叹息道,“在燕金地牢里的时候,却是有的。”

    任青眉眼神一闪:“没想到你这么仔细?什么时候看到的?我怎么不记得我告诉过你这个?”

    杨一钊退了几步,惨笑一声:“……若我当年没有对你情根深种,我便会忘记发生的一切。燕金地牢的那一夜,是我一生的噩梦,也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甜最美的梦。梦里关于你的一切,你的眼睛,你的嘴唇,哪怕是你的一根头发丝儿……我都牢牢刻在心里,片刻不得或忘,又怎么会不记得你手上曾经有过一个眉字刺青。我本以为那一夜是我的劫数,没想到也是你的命数。命中注定我一颗真心沦丧你手,也注定你的秘密要被我所揭开。”

    任青眉哼了一声,笑容也有些疏离:“你这人,总没有个正经。可别打岔,快告诉我,是谁要坏了我们姐弟的声誉?如果他们是想借此搅乱我们天王帮的秩序,我作为帮主夫人,青荃又是持剑使者,查清此事,责无旁贷。”

    杨一钊惨淡一笑:“究竟是谁毁了谁?天忍教屠灭念妃村,偏让我救下了你的亲弟弟。你为了碧灵追杀陆敌陆天王,可是命缘巧合,竟让陆天王收了亲弟弟你为徒。陆天王看到他的纹身,给他指点了一条路,他才千里跋涉来到天王帮,成了一代人物。”杨一钊淡淡的笑,眼神幽怨无奈又难过,“这一切你想不到,我想不到,谁也想不到。或者这就是命。”

    任青眉心念一动,蓦然间,恍然大悟:“是夜离!”她凤眼微眯,“怪不得背景难寻,谁能想到大名鼎鼎武功高强的夜离先生,会是昔日念妃村一个普通人家的少年呢?”她转身,笑了一声,声音略有些颤抖,“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跟我说什么,重要吗?”杨一钊叹口气,“这一切就算再离奇,始终也是夜离的推测。我和他认识多少年?和你认识多少年?我要的是你的亲口解释,不是他的一面之词啊!”

    任青眉凝视着他,幽幽的叹了口气。一瞬间,她又变成了那个柔和、温顺、动人、善解人意的眉姐。她走下高台,拉住杨一钊的手,温言道:“是我不好,总是想太多,没有把这些事都跟你说。我一直以来都瞒着你,也是怕你担心——担心本来没什么的事情,说了反而成了事情。”

    杨一钊心中一动,叹口气,并不说话,只静静听着她说。

    “我隐瞒这些事,也是逼不得已。你也知道,这天王帮虽然表面上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但实际却不尽然。不管这江湖义气多么重,到最后,人性也不过是拜高踩低。你系出名门,又从小养尊处优,又怎么懂得我受的这些苦难。”

    杨一钊眉头一皱,道:“就算我从小无忧无虑,你何尝不是名门之后?江南玄灵庄任家的小姐,一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难道还有什么委屈不成?”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叹口气,道,“其实我并非任庄主亲生。我是他的养女。”

    杨一钊听到此处,不由得冷笑一声。

    “养女?那又如何?任庄主除了你和任青荃之外,也没有别的子嗣。相信以他玄灵大侠的人品,也一定会将你视如己出,你还有什么不足?”

    任青眉淡淡一笑:“如果你知道这个玄灵大侠的真正人品……你也就不会这么问我了。”她眼神一闪,一双凤眸中流露出担忧与柔弱,她轻轻倚在杨一钊身边,柔柔的道:“小杨,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对么?”

    淡淡的香气,犹胜从前。杨一钊终究还是有些心软,低声道:“只要你对我真诚不隐瞒,我又有什么好怪你?”

    任青眉见他眼神诚挚,只好幽幽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三十年前,念妃村里住着一个秀才,叫做任忠。这个任忠生得很俊俏,才气不大,脾气却不小,自幼横行村里。他一心想考取功名,无奈屡试不中,便心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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