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

    两人的位置离得很近,有时他妖妖躺得乏趣了,就伸出脚轻轻蹭他的后腰搔扰他。妖妖的力道他大,蹭着的感觉像在挠痒。得了小家伙的明示,他就会放下手里的政务陪他玩一会儿,挠挠他嫩白的小脚底,给他推推摇椅。

    他不喜欢说话,偏偏听妖妖天南海北的絮絮叨叨时喜欢回他。他也不喜闹,但那摇椅晃动的微微‘吱呀’声仿佛带了阳光了味道,响起时便将那温度带进他寒冰封冻的心脏。

    阎锐寒摩挲着手里的小布袋,他的腰微弯,坐在竹凳上眼睑微垂,脑海中回忆着曾经与妖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平凡的,普通的,温暖的过往。

    他的拇指一下一下,隔着绸布轻轻的抚过里面的小龟壳,好像透过他就安抚到了里面那颗小小的蒲公英的种子。

    摇椅在他眼睑的余光里,他看到妖妖躺在摇椅里正冲他笑。阎锐寒攥紧手里的小龟壳,不敢抬头,他知道,只要他一抬头妖妖就会被吓跑。

    他怕跑了,就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贪婪的用余光看他。看他小猫一样在摇椅上伸懒腰,看他冲他笑。

    韩熊、钟离和樊城等人现在庭院外透过铁栏看着他凝固的身影,柳溪言这样的儿子捂着嘴崩溃的无声哭泣。

    敌人的鲜血没有给阎锐寒带来任何慰藉,从战场回来后他就一直这样。几人怕他出事总会留一个人跟着他,他们跟着他踏遍了蒲妖妖曾经去过的每个角落。

    每到一个地方,他就会停下来,捧着那只小布袋一动不动的呆很久,好像要把那些曾经的回忆的刻在脑海里。在走遍所有地方后,就回了阎家再也没踏出一步。

    “妖妖说过,要你好好的。你现在这样,辜负了他的期望。”见他每天只呆坐着出神,状况越来越差,樊城冷声呵斥他。

    阎锐寒捧着小布袋的手微微停了一下,终是沙哑着说了战士结束后的唯一一句话:“妖妖怕黑,又娇气,一个人过不好的。”

    他一个人过不好,需要我陪他。

    他们已开始还劝着,求着,急了甚至臭骂过,但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每天行尸走肉一样,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

    只是不管如何,没人敢碰他手里的布袋,只有这是他唯一会有回应的东西。谁敢伸手,他那啐血一般的双眼就会盯上你,随时会化成嗜人的凶兽。

    他们知道将军所有的生存欲汪都随着那个少年的逝去而丧失了。什么无往不利,无坚不摧的杀神“阎王”,只一个少年就能要了他的命,韩熊、钟离和白冰眼中的泪水滚落。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个冬天,阎锐寒已经瘦得只剩一层皮包骨。在一天突然晕倒后,他就连走出房门的力气都没了,只在卧室里,多躺在那张他跟妖妖的床上。

    直到一天清晨,耀子冲进基地,背上驮着什么东西,“哒哒哒”的一路跑到了阎家院里。

    这里一直有士兵站岗,听到动静留守的韩熊从屋里钻出来:“耀子?”

    耀子没跟他多闲扯,用头顶了他一下,往回望。韩熊顺着它的视线望去,就看见他背上驼着的一只巨大的陆龟,两只灰毛兔,还有只五彩斑斓,翎尾鲜艳的野鸡。

    “这,这是些什么东西?”

    耀子见他站在那儿发愣,不耐烦了,一头别开他,驮着背上的鸟鸟兽兽就往里跑。

    “诶,耀子,干什么呢?”韩熊没拦得住他,赶紧追进去。

    耀子跑进卧室,看着床上瘦骨嶙峋的阎锐寒“呜呜”叫,低头舔了下他的脸,随即跪卧在地,将陆龟几个放了下来。

    陆龟刚着地,就四脚点地,以跟他笨重的体型完全不符合的利落身手爬上了床。长耳朵兄弟从蹦上了床尾,五彩的锦鸡大叔也飞上了铺。

    陆龟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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