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答好了。
当着一个疑似先天之灵的存在，说自己特想要？
嫌命长啊！
“这……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我有一片领地，需要先天之灵作为阵枢和能量支撑。”
沉默。
“你可知，如此先天之灵便会被禁锢在阵中，从此哪里也不得而去了？”
“这……没关系吧，我的领地有六十九万平方公里呢。如果是别人得去，恐怕也是将其限制在身边哪里也去不得。”
火焰忽然一阵猛烈的跳动，窜起数丈高。
“区区凡人也妄想让先天之灵任其为主？”
唐兮白感受到了对方的怒火。
但她说的也是实话啊，哪个修士得到了先天之灵会不多加以利用呢。
“你们人类果然都是自私自利之辈。自己修天命夺天机，却以毁掉别的生灵道途来增强自己，实属万恶。”
“道途？先天之灵不是先天而生的灵物吗？也有自己的道要修？”唐兮白茫然。
“世间万物开启了灵智，有了传承，便有了成道的资格。你们人类不着重提升自身却只想着依靠外物，为了成仙成道造了多少杀孽，斩断了多少无辜生灵的成道之路。”对方似乎越说越气愤，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等一下啊。”唐兮白拍了拍额头，有些转不过弯来，“先天之灵是有传承的生灵？这跟我了解到的不一样啊，先天之灵跟灵宝神器什么的区别不是先天后天的区别吗？难道不是因为先天而生含有一道先天灵气才称为先天之灵？”
唐兮白的话引来对方的反驳：
“自古以来先天之灵得道成仙者不知凡几，而灵宝神器却永远只能是一件受别人控制的法宝。”
“你知道我是谁吗？”声音的主人似乎平静了些，“我的名字叫凤翎。”
“我的本体是一只翱翔九天的凤凰，却被人族大能围攻，身死道消，连涅槃重生的机会都没有，我便是她坠落此间的一根羽毛。”
“围攻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要造一件神兵利器需要器灵。”
人族确实有这种毛病，为了某些“大义”，需要做出一些牺牲，除了他们自己外。
唐兮白反驳不了。
就连她曾经都遇到过被要求顾全大局牺牲小我的奇葩经历。
呸！
小我都顾全不了，还谈什么大局？
“额，这么说你是凤凰？”
“你这小丫头，听话不听全。我都说了我是凤凰……的一根毛了。”
这话说的唐兮白差点翻白眼，简直伤耳朵。
好好的悲情壮烈被这一句话给毁了。
“唉！”
唐兮白忽然想到了如果先天之灵也如人类一样可以修行悟道，成就道统，那她的领地今后就只能靠海量的灵石吊命了啊。
如果让唐兮白把一个人或者生灵禁锢起来为她服务，她有些做不到。
这不是善良，只是做人原则而已。
“你唉声叹气做什么？”
“我想到了今后被金钱支配的痛苦了。”
“……”显然对方不能接受她的这种话题转折。
怎么就跑到金钱的方向去了。
“你可以把你的灵宝卖了，能换不少灵石呢。”
唐兮白觉得这个存在真是喜怒无常，刚才还在义愤填膺，这个时候就有心情调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