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的大道理懂得多,如今又是在内阁参赞机要,这学识阅历什么的,自然是要比我强一万倍的,但是,您的这话,我怕是有些不大认同!”

    “哦?”商辂脸色肃然的看着许白:“难道我说错了?”

    “难道商先生没想过,为什么兵部这么多的人,这腾骧四卫的清军整肃的差事,会落到我一个锦衣卫的头上吗?一个卫的指挥佥事,去整肃其他四卫兵马,哪怕这个卫是锦衣卫,这是不是也算是以下制上了?”

    “这怎么是一码事呢,皇命钦差,内阁票拟,难道都得一二品大员吗?”商辂摇摇头,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翰林学士,但是,谁见了他不得称呼一声阁老。

    “哦,是皇命啊!”许白眨眨眼:“腾骧四卫是禁军,皇命整肃禁军天经地义,当初石亨掌控这四卫兵马的时候,为什么没人置喙,此刻有人却是在这里说三道四,难道说,在有些人眼里,其实皇命也就那么一回事而已?”

    “这个,你怕是想的多了……”

    “我还没说完呢?”许白摇摇头:“刚刚先生说,太子年轻,我等不能为太子拾遗补漏,也不能为他招惹麻烦,我就想知道,什么麻烦是太子不能招惹的,还是太子如今,还需要忌惮什么麻烦吗?”

    “许白!”商辂看了许白一眼:“此话不可乱说!”

    “大明的麻烦,才是太子的麻烦,至于其他的事情,疥藓之疾而已,算什么麻烦,而商先生你错就错在,你以为的太子,是需要我等照顾扶持的人,但是,你却没觉得,我等在太子身边,为的可不是为他招惹麻烦,而是为他解决麻烦!”

    许白看了一眼商洛,商洛沉默不语,似乎在思量许白的话到底是对还是错。

    “内阁的票拟,太子每日也能见到!”许白叹了口气,“奏章上的那些批红,有多少是当今陛下亲手批红的,又有多少是太子批红,又或者,有多少是司礼监曹吉祥批红的,别人不清楚,难道你商阁老心里还不清楚么?若是万事商先生你都是觉得怕惹麻烦,甚至躲避麻烦,那么,说句难听点的,下一次商先生若是被人中伤再回到南镇抚司的大牢,只怕未必就有上一次的好运气,能整整齐齐的出现在太子这样的贵人身边,护得你周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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