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京里来的人全部都离开,四海商行也逐渐变得清静了起来,而覃吉和戴公公以及他们的从人离开后,被赶到隔壁的锦衣卫们,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地方了。

    哪怕在隔壁几家的铺子,早已经被那几个天津的指挥使买下,送给了锦衣卫,但是,这些锦衣卫依然觉得,只有自家的商行,自家大人的所在,才是自己的地方。

    成亲的事情,许白只是和覃吉说了那么一嘴,没有和百里苏苏说,这种事情,只是用来搪塞太子和嘉善公主的借口,表明自己的心迹的借口而已,说好了要风光大办,堂堂正正的娶百里苏苏过门,许白怎么可能这么草率,那岂不是既委屈了百里苏苏,也委屈了他自己。

    这些天,他尝试这自己下床走动,效果还不错,他这伤势虽然严重,其实不在身体外面,而是在体内,他身中的毒弩,涂抹了什么毒药,虽然不至于全部搞的一清二楚,但是有那位田太医在,只要当时不死,实际上后面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了。

    加上他本来就年轻,这恢复起来就更快了,反正在等待着太子那边的回信之前,他呆在这里,也没什么其他可以做的了。

    那位勾南楼指挥使还躺在床上,其他的两位指挥使也来过不少次,不过,他们连许白的面都没见着,至于其他的衙门的官员,除了陈太忠能见到许白,其他人能将礼物送进四海商行,就算是锦衣卫给里他们天大的面子了。

    不过每日里,这些官员们,流水一般的往返自己的所在和四海商行之间,这四行商行哪怕再想如何的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现在只怕整个天津城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商行是锦衣卫这位少年大人的产业,不过,天津的百姓们也好奇的很,这商行据说早在这位许大人来天津之前就开张了,可愣是没人知道,这家商行到底是买卖的什么。

    “这许砍头是没打算走了么?”

    偶尔也有人在街头巷尾议论着这位少年锦衣卫,称为他“许砍头”的,不一定就是因为许白家里有亲朋被拿办的人,自从一日斩首百人之后,锦衣卫又在城里杀了一通,这“许砍头”的称呼,就流传开来。

    但是,即使是这些人,对许白也好,对锦衣卫也好,也是畏惧大于拥戴的,而锦衣卫一直流连在天津不走,也让满城的百姓们都有些嘀咕,这些锦衣卫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