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一些有帮助的“手帕之交”,她们也必须要懂得如何管理钱财,这样才能不会让家里的财政变得一团混乱甚至被下人们从中渔利,除此之外,他们还需要性格坚韧,也要懂得进退,在家中该孝敬公婆的时候要恪守孝道,仆役下人们立功当赏要赏,当罚要罚。若是性格懦弱,奴大欺主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话,无论主人在外面多努力最后的结果也是后院失火,家宅不宁。

    总之,做一个合格的主母,就和管理一个衙门没多大的区别,而这些技能学识素养,甚至气质格局,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变出来的,这些大户人家的女孩儿,从小就是朝着这方面培养的,这方面的花费开销以及耗费的精力资源,还真未必是平民人家可以负担的。

    所以,这世上那些平民女子做妾的数不胜数,但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去给人做妾的,却是少之又少。

    无论许白现在是什么位置,又有多大的权势,但是在别人眼里,他只怕依然是一个依仗着太子突然崛起的一个暴发户,至于百里苏苏,那就更不用说了,说好听点,叫小家碧玉,说难听点,可不就是许白这个暴发户的憨媳妇么?

    打个比方,若是现在许白和百里苏苏成亲了,再纳了这林七筠为妾,就以现在百里苏苏的这个心性和手段,哪怕有许白宠着她,只怕在许家也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林七筠逼的整天以泪洗面,郁郁寡欢。

    林七筠这种打小就培养的大户人家的女孩,有太多的手段和心计对付百里苏苏这种白纸一样的平民女孩了,如何在后宅确定自己的权威,这也是这些大户人家的女孩的必修科目。

    总之,许白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也终于决定放手让百里苏苏在家里的事情上去学、去做了,哪怕有时候,百里苏苏做出一些不大合适的决定,只要没有太大的影响,他也是坚定不移的支持着对方,顶多在夜深人静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他委婉的告诉苏苏,今天什么事情,她做的不大合适,若是换个方式去做的话,那就更好了。

    他在所有人的面前就是一个态度:“在许家,现在是百里小姐,以后是夫人,她的话,就是他许白这个主人的话,在这个家里,她一切都可以做主!”

    在院子里走走,看着身边这些面熟或者不面熟的仆役们在自己身边恭恭敬敬的走来走去,又或者泡一壶好茶,将那郭霖叫过来,听他聊聊那些他那些年到处吃喝玩乐的荒唐事情,一个下午或许就这么过去了。

    有的时候,聊天的对象变成了慕天颜这个老传教士,从这个老传教士嘴里,听听他对遥远欧洲的一些他从未知道的见闻,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尤其是这个老传教士在大明生活了多年,动不动就会拿他的故土和大明做一些小小的比较,这样的比较,也让许白对着遥远的欧洲,有了一个逐渐清晰的轮廓。

    和这两个人的聊天,都是非常愉快的事情,在许白的心里,隐隐将这种聊天,当作是一种补课,补他在这个时代难以接触的一门课程,尤其是这两人都算是朝堂之外的见闻,或许比起高高在上的那些大佬们,从他们嘴里的来的东西,更加真实,也更加接地气一些。

    当然,对于大友诗织和瑟琳娜的消息,在这样的聊天的时候,也会被他们当作日常禀报上来,就好像大友诗织现在和林七筠几乎成了闺蜜,恨不得吃住都在一起,有时候连郭霖这个通译都要避嫌。

    郭霖少不得吐槽几句,但是两个女孩都是冰雪聪明,已经尝试在手势比划加上简单的词汇自己交流了,他这个通译,看着她们两个鸡同鸭讲的架势都看得着急,偏偏他凑过去,却是被两个女孩一起赶到一边去了。

    许白对着这样的吐槽,一般只是笑笑而已,林七筠和大友诗织的关系越好,那自然是对自己要做的事情越有利,和瑟琳娜那个荷兰女人不同,大友诗织现在可他许白的香饽饽金疙瘩,那是一点都勉强不得对方,如果林七筠能让对方心甘情愿的做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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