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说曹钦最近有些不大对劲,是什么意思,是他察觉到了曹吉祥不对劲,打算以这个借口和对方决裂,还是真的曹钦有什么不对劲,他北衙能全力关注的事情,难道就不怕曹吉祥知道吗?

    东厂如今势大,无孔不入,逯杲做事再怎么小心谨慎,总会有痕迹可寻吧,这对自己转告的这一句话,看似简单,在自己看来,这家伙是为这事情,在赌自己的身家性命。

    他越想越是头晕,索性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了去,新宅子足够大,也足够清静,让他边散步边思考的地方还是有的,而见到他在想事情,无论是亲卫还下人,都远远的跟着,丝毫不敢打搅他。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一处院墙前,两个看守的锦衣卫见到他到来,齐齐一顿,他抬起头来,顿时哑然失笑,自己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院子里仿佛幼儿学语一样,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那是老传教士在教授瑟琳娜大明话,许白摇了摇头,迈步走了进去。

    找幕僚的事情急不来,不过,自己家里还住着一个腹黑之极的心机高手呢,自己怎么忘了她了,反正这事情和她没有切身的关系,和她聊聊,以她第三者的角度,或许能给自己提供点思路。

    他将事情的背景以及这次发生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瑟琳娜认真努力的听着,有听不懂的地方,甚至还用荷兰话询问着老传教士,直到差不多半个时辰,她终于明白许白想要的是什么了。

    “这是大人需要我的看法吗?”瑟琳娜暗压住心里的欣喜,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盯着许白。

    “嗯,你且说说你怎么看!”许白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既然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那么,对于争权夺利这种事情,她应该不会陌生,哪怕她自己没有经历,想必也是听闻不少的。

    天底下的这种事情,大致都是相同的,唯一不同的是,大概欧洲那边,要简单粗暴些,而大明这边应该是更委婉,更有技术含量一些。

    “这个逯杲,是大人的上司吗?”

    “理论上是,但是他管辖不到我的衙门!”许白回答道。

    “他是想收服大人做他忠诚的属下吗?”

    “这个,他应该没这个念头,他知道我效忠的人是谁,以他,只怕还驾驭不了我!”许白摇摇头,逯杲应该不会那么傻,他可以提防自己,甚至弄垮自己,以方便他在锦衣卫里一家独大,但是收服自己,他觉得自己比太子的脸面更大么?

    “对大人没什么要求,但是却对大人释放善意!”瑟琳娜点了点头:“他遇到了麻烦了,很大的麻烦,而这个麻烦,只怕也会成为大人的麻烦,所以,他只怕是希望和大人成为盟友!”

    瑟琳娜一本正经的分析道:“以他和大人以前的竞争关系,他哪怕是做出自损利益的事情,也要取信大人,那就是说,只怕他一个人解决不了这个麻烦,他需要朋友,而且是需要大人这样强有力的朋友!”

    许白沉吟了起来,从孙玉林传的话来看,好像瑟琳娜分析的有几分道理,逯杲遇见事情了,逯杲不惜和自己的靠山撕破脸,然后,最后逯杲还点明了,曹钦有些不对劲。

    这一条线下来,逯杲遇见了什么麻烦,这不是呼之欲出了么?

    他突然笑了起来,逯杲不是察觉到什么,只怕是有真凭实据在手上,不管是曹吉祥还是曹钦,只怕这两人已经开始谋划什么了,而作为逯杲的靠山,这事情一旦败露,不仅仅这两人讨不到好,而受他们牵连,逯杲只怕也完蛋了。

    逯杲是在求自保!

    而他现在无论说什么,只怕别人都不会信,而一旦有消息泄露出去,只怕曹吉祥和曹钦,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而这个时候,自己这个看起来和他不对付的南衙指挥佥事,又是太子的心腹,反而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只要他将态度表明,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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