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就应该有所猜测,自己走出来,算是给了他一个机会,毕竟太后那边,可不是直接命自己抓捕了他。

    屋子里,曹吉祥已经换好衣裳正在发怔,见到许白走进来,曹吉祥突然开口:“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外面的兄弟,找点酒菜来,我身边那几个小家伙,大概现在这个时候我是使唤不上了!”

    许白点了点头,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声,有匆匆走了院子。

    没多久,一个食盒摆在了两人的面前,菜肴虽然简单,但是却是精致,一壶酒居然还是温的。

    “杂家,算了,我还是自称我吧,在许多人面前摆这个谱现在也没多大的意思了!”曹吉祥换了衣裳之后,气色好了不少,神情也平和了许多。

    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没劝许白,夹了一口菜,在嘴里慢慢的咀嚼着。

    “我大概是许大人这个年纪的时候进宫的,那一年,滦州大灾,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进宫大概是我唯一的活路了!”曹吉祥慢慢的说道。

    许白静静的听着,也没打断对方的说话。

    “进宫之后,我从杂役开始做起,一年一年的熬,熬到和我同时进宫的那些家伙,几乎都死干净了,终于有一天,王公公的干儿子看上我的,觉得我这人还算机灵……”

    “王公公?”许白有些疑惑。

    “王振,王公公,死在土木堡了,世人都说他的是国贼,但是,在我看来,他却是我最大的恩人,若是没有王公公,我早不知道哪一年就死在宫里了,这宫里啊,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曹吉祥微微笑了一笑,然后抿了一口酒。

    “拜到了王公公门下,我也算是发迹了,在宫里崭露头角,也曾经派遣出宫监军平过乱,在宫里的差事,也越来越重要,不过,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土木堡一败涂地,王公公也没了!”

    “所以,我说,王公公是我的大恩人啊,提携我不说,然后还主动给我让出了位子,甚至将那些和我不对付的家伙们,全部一起都带走了,要不然,我哪里敢惦记司礼监的这头把交椅啊!”

    “那是曹公公你的命数!”许白啧啧了一声。

    “所以,时到今日,也是我的命数么?”曹吉祥抬头瞥了他一眼,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人的命啊,真是很奇怪的很,昨天这个时候,我还惦记着如何和内阁那帮穷酸们争权夺利,今天这个时候,我就得在这里面对许大人了,许大人,你大概不知道,你这个人,在宫里宫外,这名声可都不大好,都说你和逯杲是锦衣卫的两个煞星,其实,这话算是夸你们了,真正是说法是那些官儿私下里说,这逯杲就是锦衣卫的一条疯狗,见人咬人,而你许白,则是锦衣卫的一条毒蛇,平时没事躲在阴暗的地方,一旦窜出来咬人的话,那就是要人命了!”

    “我的风评有这么差么?”许白揉了揉鼻子,觉得鼻子有些痒。

    “的确不太好!”曹吉祥点了点头:“反正你许大人找上门来,我都会觉得没好事,许大人,你就给我一个实话,今儿这一关,我能不能过的了,只要过的了,我曹吉祥还是会做人的!”

    “我不知道!”许白看着他期盼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我就是一个办差的,等天亮吧,若是天亮了宫里没有动静,或者再没有太后或者陛下的旨意传来,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的话……”

    “那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曹吉祥突然暴怒了起来,狠狠的在桌子上一拍,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甚为吓人。

    “曹钦!”许白看着他,嘴里微微吐出两个字。

    “曹钦?!”曹吉祥瞪大眼睛,先是愕然,再是疑惑,再然后,微微摇摇头,脸上神情竟然是有些释然了。

    “明白了?”许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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