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人一定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是什么故事,他倒是此刻不急着去知晓,反正这种事情他呆在许白身边,应该他知道的,他一定会知道,而不应该他知道的,他也绝对不会去打听的。

    虽然只是小小的家宴,但是,许白单独为他们两人设宴,对他们两人也算是给足了尊重,而筵席之后,汪隅和童先一样,也在许宅里得到了自己的一间客舍,而许白更是给他们每人派了两人在身边听用。

    许家现在可不缺仆役。

    散席之后,汪隅回自己家中去了,得到许白任用,他得安置好家中的家小,并且告知家小这个好消息,而童先则是留了下来,陪着许白慢慢的品着茶。

    “我知道你心中有不少的问题要问!”

    许白看着这瞎子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不紧不慢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将你留在身边,我也是考虑了很久的,你这人心计有,心性也有,更能卜算出一些事情的吉凶,尽管我不是大信这些的,但是,我不信,我身边的人信这些的可不少!”

    “不过是谋生而已,大人有些夸大其词了!”童先微微笑了笑:“大人考虑的主要是不敢放心用我吧!”

    “我能放心吗?”许白歪头看着他。

    “能!”童先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童先是死过两回了的人,无论是在石亨身边的童先,还是在曹钦身边的童先,都是不赦之罪,我这样的人,除了大人收留,天下之人谁敢收留我,别说我这一点点微末的本事,就算我有通天彻地只能,一旦离开大人身边,我就是一个死字,大人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那你就好好的呆着吧!”许白轻轻啜了一口香茗,眼睛看着茶碗里碧绿的茶水,轻轻的说道。

    童先默然点了点头。

    “见汪先生之前,我考校了一下汪先生,关于我设置在天津城外几个关押白莲教徒的农庄的事情,我问他该如何处置,汪先生给里我一个建议,我想听听你对这事情的看法!”

    “这事情我在曹钦身边就听说过!”童先缓缓的点头:“曹钦当日对你的评价是四个字——妇人之仁!”

    “我做事何必在意他人的评价!”许白哼了一声:“我问的是你,此事你会建议我如何处置?”

    “这事情简单的很,若是大人不忍心处死他们,将其中青壮抽出来,送到边镇去了就是了,不出三年,这些青壮作为罪囚劳作,剩下的应该没几个了,而剩下的这些老弱妇孺直接削籍发卖了就是,没了青壮,又是贱籍,这些老弱妇孺还能成什么事情,这样既全了大人的仁义之名,也处置了这个麻烦,最后大人费了力气整饬的天津,也不会有死灰复燃之虞!”

    许白心里微微一凛然,同样的一件事,童先和汪隅的处置方法截然不同,汪隅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就是让人即使知道自己的意图,也不得不一步一步的按照自己的节奏走,最后还能将这些人转换成自己的力量,从而解决这个麻烦。

    而童先的办法,则是干脆利落,颇有些阴谋狠毒、视人命如草芥的意思,但是他的法子见效快,也不能说没有可取之处,或许在他心中,这才是上位者处置这些事情的正确方式,别说这些白莲教徒,就是普通百姓,在上位者眼中又算的了什么。

    许白现在真有点能够理会皇帝太后的的那种感觉了,他采取谁的建议,这就意味着他做出来的事情是什么风格,在皇帝和太后身边出主意的人自然不少,而一件事情,到最后怎么做,还是得看拿主意的人的决定。

    “勉强算是合格了!”许白微微的点了点头:“尽快熟悉府里的环境和身边的人事吧,在天津,只怕咱们还要呆一段时间!”

    “暂时不回京城了?”童先看着许白:“是因为怕宫中猜忌吗?”

    “我有什么好猜忌的!”许白一愣,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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