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眼前的这青年,是锦衣卫的人,但是只怕被带到这里来的时候,他们在心里就下定了主意,无论这位锦衣卫的家伙说什么,他们都是抵死不认的。

    反正就是“我没有!我不是!别胡说!”

    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锦衣卫查过来,自然也是拿钱多的大人们顶住,为难他们这些小人物,有意思吗?

    大抵都是这样的心态,加上许白看起来还算和气,几个人心里虽然有些忐忑,倒是没有多少害怕的意思,哪怕他们有人刚刚是被人从被窝里给揪出来的也是一样。

    “本官最近在查天津一桩私盐案子,查来查去,就将本官带到这青州来了,大半夜的请诸位过来,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就是想请教一下,这青州的私盐,怎么会到天津去,难道说,现在青州盐场出的盐,已经可以不用运司批判,直接发卖给那些民间盐枭了么?”

    几个官员面无表情的听着许白的话,有人心里却是犯了嘀咕,脸上没表情,脑子里却在拼命的回忆,最近有将盐引发卖给北直隶的商贩这种事情吗?锦衣卫如此言之凿凿,肯定是自己这边的盐是没错了,但是,南堡这边的盐怎么可能发到天津,那边的长芦的盐场,那边南堡这边的小啊!

    “这个,民间贩卖私盐,自古皆有,朝廷律令再严苛,也阻挡不住这些盐贩铤而走险!”

    几人当中那个官职最高的严提举,皱着眉头说道:“而且,就算是私盐,北直隶也有盐场,这位大人为何笃定一定是我青州的盐场出的盐!?”

    “哦!”许白长长的哦了一声:“严大人的意思,是我锦衣卫弄错了?”

    “不不,本官倒是没这么说,只是本官想来,这事情就算属实,偶尔有几个盐贩将贩卖青州盐场的出盐到天津,这事情也不奇怪,屡禁不绝而已,锦衣卫的大人,这个时辰派人请我们过来,是不是有些过了?”

    几个官员齐齐点头,没错,不就是点私盐的事情吗,弄得自己好像没锦衣卫抓捕一样,得亏上门的是本运司的盐丁,这真要是锦衣卫的人,那可是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私盐的事情不大?”许白嘿嘿冷笑了一声:“若是这私盐是运给白莲教徒,供他们聚众谋反之用,这事情大不大呢?”

    这姓严的提举嘴角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表情:“大人这话有些言过其实了吧,私盐给白莲教徒谋反之用,这说出去,怕是除了大人,没几个人信吧!”

    “我要那么多人信干什么!”许白看了看他,不动声色的说道:“陛下信,太子信就可以了,其他的人信不信,和我锦衣卫有什么关系,我锦衣卫是天子亲军啊!”

    几个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眼光集中在这严提举身上,眼前的这锦衣卫说的话太高端了,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这点破事能送到陛下和太子手里,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一样。

    “哦,看来你们不信本官的话!!”许白歪歪头,对着身边的站着的沙千里说道:“沙公公,告诉他们,本官有有半句虚言么?”

    “许大人是陛下重臣,我内官监萧公公老人家的至交好友,锦衣卫指挥佥事!”沙千里清清嗓子,一脸严肃的说道:“奉宫中旨意,在天津平定白莲教匪作乱,屡建奇功,诸位如今能和许大人同坐一席,那可是祖上有德才有的缘分,切莫自误,切莫自误啊!”

    这是沙千里短短的时间里了解的许白的事情,他又加上了一点自己的想象,在他想来,几个山东乡下的小官儿,到现在还不像他一样,老老实实的吐出这几年吞下去的银子,还在那里犹犹豫豫,这简直是在老虎头上扑苍蝇——找死!ωёňχǔё1②.coм

    他提醒对方一句,也算是全了这两年的同僚情分了,若是这几个家伙再不知趣,他少不得就得做个小人了。

    这话一出,包括在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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