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的人,反正他们在盐场里也没什么用处。

    “对了,去把那冯管事带来,我有事情要吩咐他!”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简易的木排缓缓的越过盐田,靠在岸边,木排上的人影还没来得及站直,就被岸上窜出来的几个锦衣卫给摁住了。

    稍稍盘问搜查了一下,这人就被送到了许白的面前。

    “许大人,罗元一让我给许大人了几句话!”那个惊魂未定的管事,不知道眼前这几人,哪一个是许大人,哆哆嗦嗦的做了一个八方揖。

    刘深认得此人,在许白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许白点了点头。

    “罗元一说什么!?”

    “罗元一说,他想问许大人,若是一个被人用刀子杀死,这个被杀死的人,是该怨恨那把刀子呢,还是拿刀子的人!?”

    管事哆哆嗦嗦的看着眼前的许白:“他还说,刀子好用不好用,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谁拿刀子,却不是刀子可以做主的!”

    “呵呵!”许白笑了起来:“有点意思了!”

    有人将这人带了下去,许白转头看着童先:“这话是不是听得有点耳熟!?”

    “无非是脱罪之词而已!”童先转向刘深:“盐场里还有多少运司的官员?”

    “有职司的,大概十多人……”刘深想了想说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若是大人认可了他的这番话,应该还会有人过来!”童先笃定的说道。

    “他这是要我去找齐武的麻烦啊!”许白摇摇头:“今天是第三天了吧,运司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么?”

    “大人,青州运司几乎已经是人去楼空了,除了几个小吏在,一个能做主的都看不到了,倒是当初随着柳巡检的那几个运司的官儿,如今呆在乐安,听候着发落。”

    “我可没这么多时间在这里慢慢磨……”许白嘟囔了一句,“看来,得尽快处理掉这边的事情了!”

    “大人不可放过这家伙啊!”刘深在一边有些着急了:“当日这家伙可是差点要了大人的性命,还有大人那么多的护卫,也是折在这家伙手里,他杀气大人的人来,可是他拿着的刀子!”

    “当然不会放过他!”许白斜睨了他一眼,指着前方的盐场:“要不,你进去和他谈一谈,告诉他,我可以给他一条生路,但是,乐安城那一夜,手上沾染了我兄弟的血的家伙,他得给我!”

    刘深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蠢货!”童先忍不住骂了他一句:“难道非得让士卒去打生打死才可以平定这些家伙么,只要有人想活,这些叫就会内讧!”

    “还是童先生懂我!”许白笑了起来:“不过,我这么说,估计对方不大相信,肯定会担心我骗他,这样吧……”

    “而且,我也不想你去送死!”他对着刘深笑了笑:“我现在有主意了!”

    一盏茶之后,已经几乎成了一片大池塘的盐田对面,突然间开始人影晃动,十几个锦衣卫聚集在了岸边,似乎有所行动。

    在对岸的盐丁们,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这几天他们一直仿佛着对方从对面攻过来,眼下看来,是时候了!

    就在他们拿起武器,慌乱的开始集结,准备迎击的时候,对面的那些锦衣卫突然站定了,他们没有试图涉水,而是十几人聚集在一起,对着盐田这边大声的喊了起来。

    “对面的盐丁兄弟们,朝廷的大军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了,水师也在海上堵着你们,你们除了投降,哪里也去不了!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啊!”

    “锦衣卫的许大人说了,朝廷慈悲,网开一面,只要有人拿着贼人的人头过来的,所有罪责一笔勾销,若是有拿着贼人罗元一的人头来的,赏锦衣卫百户,黄金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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