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四处看着,脑子里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觉就到了他落脚的驿馆。

    这一次进京,他没敢住在普通的客栈,而是住在礼部的驿馆里,这是为了安全考量,毕竟这里上上下下都算是朝廷的人,有些人即使是想做点过份的事情,也会有所忌惮。

    在京城里,就是这一点好,若是肆无忌惮的,那是真肆无忌惮,但是,但凡有些顾虑的,就得考虑自己做下的事情别人看到后的反应,如今的齐武,觉得自己肯定不是那肆无忌惮的那批人中的一个,但是,他自问自己还是可以让人稍微忌惮一下的。

    还没进自己的小院,就有人告诉他,在他的院子里,有客人在等候着他。

    他微微一愣,稍稍收敛了一下心神,迈步走了进去。

    客人是一个中年文士,似乎有些眼神不便,当对方朝着他看来的时候,齐武总是觉得,对方好像是在看着自己的身后。

    “不知道尊驾是……?”

    “齐大人!”中年文士微微对着他拱拱手:“鄙人童先,东宫的一个无名之辈而已!”

    齐武顿时有几分紧张起来,脸上却是露出笑容:“原来是童先生,沈詹事可好,前几日我还和沈詹事一起喝酒呢,这是他有事找我?”

    “詹事大人眼里,哪里有我这种小人物!”童先微微一笑:“童某这次来拜访齐大人,就是和齐大人说说话,和詹事大人没什么关系!”

    齐武的脸上笑容慢慢的收敛了起来:“既然不是沈詹事派先生来的,那我斗胆猜一猜,是许白许舍人吗?”

    童先脸上的笑容不变,却是没回答齐武的话,齐武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猜中了。

    “这里可是鸿胪寺的驿馆,童先生不管想要做什么,可要想清楚一点,许舍人刚刚被朝廷免了锦衣卫的官职,若是再有什么不好的风闻,怕是对许舍人不大好!”

    “坐!”童先指指他面前的椅子:“就是说几句话而已,齐大人想多了!若是真有人对齐大人不利的话,肯定也不会选在这个地方,不是吗?”

    齐武深吸了一口气,在对方面前坐了下来。

    “齐大人你当初的两淮运司南京刘家港的巡检,是花了八千两现银,加上一樽半人高的珊瑚才到手的,这手笔不可谓不大,我算了一下,这只怕超过一万两银子了!”

    齐武脸色一黑,这种事情,眼前这人都知道?

    “等到齐大人升任运司判官,这个数字至少翻了三倍,而齐大人在两淮运司判官这个位置上,显然敛财有术,至于花费了多少,谋求那山东运司的运司副使之职,那就不大清楚了,不过,按照我一些不大靠谱的猜测,再少,也不会少于十万之数的!”

    齐武没有说话,眼神已经好像刀子一样的看着对方。

    “当然,运司的官儿价钱是贵一点,毕竟在运司来钱容易嘛,一分银子一分货,掺假不得!”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好了,我可没什么兴趣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若是你或者你身后的人,想要在我这里讹诈点什么的话,那我不得不告诉你们,你们打错主意了,朝廷的官职,岂可是用银钱来衡量的,本官历年任职,站的直行的正,不搞这些歪门邪道!”

    他冷冷的说道:“你胡说八道的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瞎说的,可的一点证据都没有的!”

    “不要着急,你听我慢慢说完!”童先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说道。

    “锦衣卫虽然没有运司的官儿来钱那么容易,但是权柄大,监察百官,说起来多威风,所以,在锦衣卫内升官的话,除了自己的本事,这花费未必会比在运司里升官花费少!”

    童先掰着指头算到:“太小的就不说了,一个锦衣卫百户,不是虚衔的那种,在京城里,大致应该是和你做巡检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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