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好,有功名大抵,有同乡同年甚至座师帮衬,可以靠着学识能力四平八稳的往上走,也可以拉帮结派抱团;武人们靠着手中的刀枪,一刀一枪的博出个功名富贵,这文武之道,各有各的路。

    唯独这些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小吏,想要往上爬,那只能无所不用其极,这种事情在官场里一点都不稀奇,齐武也不过是在无数想往上走的官员们的一个而已。

    他还算运气好的,至少刚刚开始的时候,有沈运为他钱财开路,等到自己稍微出了点头之后,又抱上了襄王世子的高枝,可惜的是,也仅仅如此了。

    他的前程,实际上在南京和自己的一帮隐卫兄弟们分道扬镳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象许白一样,能偶在纷繁复杂的时局中,用几乎作弊的手段,准确的找到自己的方向,并且不惜一切代价走下去的。

    拘囿于自己的眼见见识,齐武当时做出的选择,一定是他认为最好的选择。

    实际上,换做许白的话,如果他这副身躯里,不是有着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这个许白的话,可能真的不如齐武,甚至可能,连南京城都走不出,就已经泯然众人了。

    所谓时也运也命也,这是许白的时运命,也是这齐武的时运命。

    “大人,那个徐二公子那边,我们要不要做的什么!?”

    和齐武的见面说话,许白并没有避讳汪直,汪直几乎是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了解的一清二楚了,对于那个兴风作浪的徐二公子,汪直比起许白来,只怕更是感同身受,和许白这些外臣不用,就算真是走投无路,许白这样的外臣,还可以不要脸面抛弃一切象齐武这样一样,转身就改换门庭。

    但是汪直不行,他是宦官,他跟随了太子,那么,他就只能有这个一个主子,那徐二公子兴风作浪,看起来是对付许白,但是,这其中真正的用意是太子,他何尝看的不清楚。

    “我们能做什么?”许白认真的问道:“徐二公子不能动他,至少,没有太子殿下明确的命令之前,我们肯定是不能动他的,太子殿下跟我说过,国事不可小道,若是朝廷上的纷争,要用到缉事厂的话,那朝堂也不成为朝堂了!”

    “我知道,若是动了那徐二公子,徐阁老只怕不肯善罢甘休!”汪直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说道:“但是,吓吓他总是可以的吧,他身边那么多走狗,找机会弄死几个,难道徐阁老还会为这样的小事和咱们翻脸吗?”

    “既然是要做点事情,不妨做大一点!”许白想了想:“既然你明白这其中的分寸的话,那就做点事情吧,你先去办这事情,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情,我倒是可以去找锦衣卫那边合作一下!”

    “锦衣卫能做什么事情!”汪直一脸的不屑:“这次殿下对他们可是失望透顶了,大人要做什么,直接吩咐属下就可以,就不用找他们了!”

    “这事情,还非得找他们不可!”许白笑了起来:“我缉事厂就算不缺人手,但是,总不能往上百个官员家里派人坐探吧,但是,锦衣卫这边可是有这规矩的,他们去做此事,可比咱们缉事厂名正言顺的多!”

    “那些弹劾大人的官员?”汪直眼睛一亮,“果然大人的格局就是大人的格局,属下格局还是太小了,想着对付一下徐二公子,属下就觉得已经很冒险了,没想到,大人一动,就是如此的手笔!”

    “少拍马屁!”许白笑骂了一句:“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反正都是要动手还击了,自然是让他们清楚,咱们也不是软柿子,是他们想捏就捏的,这上百的官员里锦衣卫坐探进驻,可不是简答的给他们添堵,而是有了这些坐探,这些官员再想串联什么,可就未必那么方便了,而且,他们的屁股未必干净,但凡他们露出什么蛛丝马迹,落到了坐探的眼里,那可不好意思,锦衣卫干的就是监察百官的活儿,那算是直接犯到咱们手上了!”

    “逯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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