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只能是许家上下都脸上无光了。

    “我不管,去街面上去问,找几个媒婆来,然后去打听,这些媒婆最名气最大,撮合的亲事最有派场,还有,派人去四海商行叫孙玉林孙掌柜的过来一趟,等到媒婆开出要买的聘礼的清单,让孙掌柜的立即去采买!”

    原本许白身边还有几个能帮他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情的人,可惜,一个留在了天津,一个留在了缉事厂,可怜的他,如今身边除了剩下一群血气方刚的少年,就只有宅子里一帮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鬟了。

    即使是面对多强大的的对手的时候,许白都没有想今日这么手忙脚乱过,但是今日,他实在是和身边的这群血气方刚的少年没什么区别,这些家丁被他指挥的团团转,他自己也是想到哪里就吩咐到哪里,整个许家,是混乱且洋溢着一股欢快的气氛。

    在京城的另外一侧的国子监门口,也是一片的混乱,只是这里的混乱,和许家的混乱的气氛,截然不同。

    作为大明最高的学府,鼎盛的事情,在国子监学习的士子们超过万人,即使如今恩科已过,此刻在国子监学习的,仍然有数千人。

    国子监的大门附近,有布告墙,也有供人休憩的地方,这个地方,往往也是国子监的学子们最快接触到政事时事的地方,那些贴在墙上的告示,有的是国子监官方贴出来的,用以告知广大学子以正视听的,这样的告诉非常的具体权威性,往往直接就是代表的朝廷的意思。

    也有的告示,是国子监的学子,自己贴出来的,用来对某一时事的宣扬或者阐述自己对某一时事的见解,不要小看了这些见解,能看到这些告示的,不仅仅是国子监的学子们,国子监的诸位司业、教授、主簿,也是可以看到的,甚至出色的告示和见解,还会被抄录到祭酒大人那里去。

    简而言之,这是士子们刷声望的好地方。

    而今天一大早,这些人聚集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出现了一个新的告示,告示里不仅仅细数了锦衣卫这两家来嚣张跋扈为祸京城的种种恶行,更是将他们变本加厉迫害读书人,迫害官员的重重罪状一笔笔写的清清楚楚。

    譬如,他们借着石亨谋逆的案子,大肆抓捕无辜;又譬如,锦衣卫们视朝廷律法于无物,视读书人的功名于无物,对朝廷官员各种监视迫害,读书人十年寒窗的来的功名,在锦衣卫的铁链和刀枪之下,简直是一文不值。

    告示不知道是谁写的,反正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是,这告示上的内容,却是让学子们一个个慢慢有些愤慨起来,他们开始是小心的议论着,但是,随着人群中某几个别有用心的学子时不时的火上加油,慢慢的,四周聚拢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情绪也越来越高涨起来。

    “我等苦读圣贤书,是为了造福天下百姓,是为了一展胸中的抱负,而不是让这帮大字不识一个的武人们作践的!”

    “若是日后我等为官,仍然时不时的战战兢兢,随时担心在家里,在衙门们,被人一锁链拿走,从此生死不知,那么我等做这个官还有什么意思!”

    “罪魁祸首不是锦衣卫,是逯杲,当初于少保的女婿掌管锦衣卫的时候,锦衣卫可没有这么多恶行!”

    “上书,上书,上书内阁,上书天子,罢黜逯杲,此国贼一日不死,我辈读书人,一日惶惶!”

    “上什么书,直接去那国贼家里,打死这个恶贼,你是不是怕死,若是你怕死,你就不用去了,我不怕死,我这要去那国贼家里,不怕死的人,跟我着我来,朝堂终究是我辈读书人的,不是他们的,谁敢和我们作对,就是和天下读书人作对,就是那国贼逯杲的同党!”

    人越来越多,等到汪直接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国子监门口聚拢的读书人,已经超过千人了,而无论是一边远远看着的兵马司的官兵,还是顺天府的公差,在这上千的愤怒的读书人面前,他们连凑上去的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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