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最后的终局会是如此。

    周夫人乃至都懒得回答,全部认下不说,还跟他说了这么多翻脸冷血的话。

    这天,有点数大穷冬的透心凉啊!

    想想从前他做过的那些事儿,周疏狂决意,忍!

    给她些时间,让她把心中的郁郁之气都出了,两人便能重新开始了。

    怀着这种坚定美好的新年,暂时放弃了脑海中不断上涌的“她到底用没用避子汤”的心思,周疏狂老老实实开始了作为街市小民,或是很底层街市小民被奴役剥削的日子。

    杨玉拿得起放得下,说报完仇了便认真不再提这一对,悉心计划自己胭脂铺子开业的事儿。

    这天她出去采买东西的间隙,倏地听到人说贵州大捷。

    她傻呵呵地还在内心想,她早便晓得了,也算晓得内幕信息的人了。

    惋惜这期间没什麽股票可炒,不然早便大赚一笔,哈哈哈哈。

    她正脑洞大开之际,倏地听到令她震悚不的一句话。

    “谁能想到,秦骁是诈死。”

    “此次贵州大捷,听说或是多亏了他呢!”

    “这下秦骁蓬勃了,温昭都经做了辅政大臣,那他岂不也差不多?”

    秦骁没死?

    天哪!没死。

    杨玉站在卖鲜花的摊子前,惊奇到嘴巴都分开了,整个人都堕入了思路之中。

    往事历历,许多想不清楚的关节,此时都逐一被解开。

    怪不得秦骁“死了”之后,秦谢舟连续没怎么悲伤呢!

    合着这家伙,连续都晓得,乃至很可能帮忙筹谋了秦骁的假死。

    王八蛋玩意儿,亏自己怕他心境不好,又是给他做好吃的,又是去给他取什麽遗物。

    越想越气,不可能,等秦谢舟回来一定要好好宰他!

    如此真好啊,有秦骁在,便有人保秦谢舟了,那他罪过好像没有那么重了。

    想到这里,心头大石好像都被放下了许多,杨玉开高兴心买了许多东西。

    随着她的杨缎令,以为她经晓得了,审察着她的表情,当心试探着问:“你,你有无生你大哥的气?”

    杨玉冷哼一声:“岂止生他一个人的气?你们不也都瞒着我吗?白吃我的饭了!”

    杨缎令心虚地道:“有些事儿,他不跟你说,我们也不好说。”

    因此,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

    杨玉却摆摆手道:“算了,你们都赤胆忠心,也不能说错,我也是外人。我问你哈,你说秦将军,护犊子吗?”

    杨缎令愣住:“什麽?”

    “你可真笨!我是问你,我大哥因为我捅了这么大篓子,你说秦将军能帮他说话吗?”

    她此时隐隐有些担忧,便怕秦骁吧,学诸葛亮,来个挥泪斩马谡,不,斩秦谢舟。

    到时候哭可便来不足了。

    “……你们又是断念眼,要是秦将军让他死,他便能去死吧。”杨玉不无忧愁地问。

    杨缎令:“……”

    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这被将军洗脑到了什麽水平,此时还这么傻白甜!

    他决意把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