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被在意。

    “我不晓得秦将军之前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儿,也无从评判。我晓得,于江山社稷,于苍生万民,他是无与伦比的英豪。”杨玉道,“你只当他刀枪不入,却没瞥见他万箭穿心的时候。英豪,不是用来毁谤的,不论他在世,或是死了。”

    她做不了英豪,她尊重英豪,也不希望有人抹黑英豪。

    这是一个升斗小民最后的底线。

    “他弑父……”

    “那是他和他家里的事儿,与你何关?”杨玉冷冷地道,“这不是你也上去踩他一脚的原因!”

    “我,我没有想害人的意图。”文韵道,“我没办法,我只是想在世。”

    “蝼蚁尚且偷生,我清楚,我也想在世。如果我面对你的际遇,我也可能会做出妨碍别人的行为,我毫不会如此义正辞严,也,”她顿了顿,“也不会这么义正辞严地请求和我不要紧的人赞助我。”

    她当初喜悦自告奋勇报告文韵秦骁未死,是同情,这是情份,不是义务。

    她不求感谢,也不想被人因此便赖上。

    “你可能觉得我好说话,因此想来求我。我看不起你的所作所为,不会帮你的。”杨玉道,“我不会去为难我的朋友,特别不会为了你。”

    “如果非要我说什麽,那我劝说你一句,此时走吧,带着孩子旋里和你父母说真话。我可以包管,这里没人拦着你。”

    “杨女士,你怎么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你让我回来,想过回来我便是个死吗?”

    “谁规矩,我务必同情你了?”杨玉口越来越冷,“我不想说什麽动听的话,以后办事之前或是用用脑子,少想天上掉馅饼的事儿,省得害人害己。”

    她唯一同情的,便是什麽都不晓得的孩子。

    “也别说什麽活不了,你爹娘既然喜悦护着你,按照你说的,你又有一千两的嫁奁,回来还怕嫁不出去吗?只你还舍不得荣华繁华,想在这里找机会罢了。”

    如果她没猜错,文韵到此时内心还存了微末的希望,男子身居高位。

    “我再请你想想,如果骗了你的男子真是秦骁大约他的左膀右臂。在那种情况下,他有无工夫和你耳鬓厮磨,你侬我侬?”

    杨玉说完这话其实有些后悔,后悔浪费口水。

    事儿过去了这么久,以文韵能看出吴防寒和杨缎令对自己刮目相看的眼光,她会不晓得处境,不晓得自己受骗了?

    她能找上自己,或是那句话,挑软柿子捏。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杨玉觉得口干舌燥,“你走吧,我只当你今晚没来过。如果是你想通了要回来,没有路费,我可以让给你少少……”

    “我不要!”文韵感情倏地爆发,双眼赤红地看着她,“你把着两个朱紫,和他们说笑风生,遥远全部有下落,便不杨别人死活。你不怕如此遥远会有报应吗?”

    杨玉气笑了,觉得和她讲道理的自己,真是个傻x。

    “那我等着,此时请你离开,我要歇息了。”

    说完,杨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凉透了的茶水,这才觉得没那么暴躁了。

    文韵这种女人,很傻很天真,这不要紧;疑问过后觉得帮她的人都欠她的,不帮她便有罪,这仙人能受得了?

    杨玉以为,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人都撕破了脸皮,完善一拍两散。

    显然她这个伧夫俗人,低估了文韵这小仙女。

    文韵擦擦眼泪,又哀求连连:“杨女士,你帮帮我吧,便算为了心安。”

    杨玉:“???”

    我特么的了你吗?

    我为什麽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