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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韵的父母,生怕是被她闹得没办法,无望,因此让她自生自灭的意图吧。

    “报官,我要报官。”婆子什麽都听不进去,一味嚷嚷。

    秦谢舟被她闹得最暴躁,眼时光沉地看向杨缎令。

    杨缎令一个头两个大,道:“您先带着杨女士回来,我来处理。”

    这都是什麽事!晦气!

    杨玉却道:“等等,这件事儿生怕没有那么容易,让我来看看。”

    秦谢舟却不许,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后杨玉道:“大哥,我想她不是寻短见,让我去看看吧。”

    秦谢舟眼光紧盯着她,好像想从她脸上识别真假。

    “大哥,我说的是。”杨玉也体察到他的关切,内心暖意融融。

    如果不是这场所不对,她必定要发一通感伤的——也不晓得将来哪一个有福分的,能跟了秦谢舟。

    婆子听见杨玉的话,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扑过来,哭声震天:“杨女士啊,我便晓得你是个好的。便你说真话,我家女士死得冤啊!”

    如果不是秦谢舟挡着,生怕她都经扑到了杨玉身上。

    文韵自己做的孽,要多少人随着她伤痛?

    转念再想,死者为大,便不要再去责怪文韵什麽了。

    杨玉让在场的男子逃避,自己解开文韵的衣衫,周密查验。

    两个婢女早吓得在一起瑟瑟股栗,仅有婆子心疼得在一旁不住地哭。

    杨玉容易看了下后站站起来,替文韵拉上衣服,对上婆子殷切的眼光,她说:“我也不断定,不可能便报官吧,让仵作来验尸。”

    她倏地转变了主张,是因为意识到了,这是在杨缎令的宅子里,本家儿又号称是秦骁在里头的女人。

    如果是这件事儿闹大了,一定会被有心人行使,成为攻讦秦谢舟一派的筹码。

    因此她决意暂时这般稳住婆子,和秦谢舟商议后再从长谈论。

    在这个宅子里,有人行凶,从秦谢舟几个的角度,也会把凶手揪出来,便使不清闲法外,也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婆子一听还要请仵作,顿时愣住了。

    她看着杨玉:“仵作?让仵作来审视我家女士的身子,像你适才做的那般吗?”

    杨玉点点头。

    “不不不!”婆子违抗地道,“那怎么行?那不可能的!”

    秦谢舟和杨玉心有灵犀,立马清楚了她的意在言外,道:“那便先等等。既然杨女士说不断定,那便再查一查。既然人是死在这里的,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杨玉说不断定,而之前却又是那么对峙要去验尸,可见这个论断有所留存。

    她是在担忧带累自己。

    婆子感恩地连连给秦谢舟叩首。

    秦谢舟带着杨玉出去,杨缎令令时均带人帮忙,自己却快速地跟了上去。

    这俩人暗送秋波的,要说中间没有什麽事儿,他都不信。

    吴防寒经自己拄着拐走路了,也走得快速,吓得青萝快步跟上。

    因为适才的景遇太吓人,青萝面无血色,出门便感觉肚子里一阵排山倒海,很快靠在树下吐了。

    吴防寒叮嘱她照杨好自己,一条腿却蹦得快速。

    青萝:“……”

    被三个男子围住,杨玉徐徐讲话:“文韵是被人害死的,而后做出自缢的假象。”

    她说这话的时候斩钉截铁,没有半点不断定。

    “怎么可能?”杨缎令第一个跳起来,“我们几个不杀她,谁能帮我们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