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的,”杨玉斟酌再三,在秦谢舟灼灼的眼光中道,“既然事儿都经落定,我总住在杨缎令的房子里也不算好。我呢,又买了处房子,想搬出去。”

    她想搬出去,别想问秦谢舟有无房子,又不美意图直接问。

    其实她担忧,秦谢舟的房子随着被罢官,也被收了回来。

    如果是如此,作为“始作俑者”,她很有负罪感,想邀请他去自己那边住。

    从前那种情况没办法便算了,他经回到京城,有头有脸,如此是不是很伤自负啊?

    杨玉天人征战,迟疑的便是这件事儿。

    秦谢舟内心却以为她又是乘隙和自己分开,内心不料,面上却没有表示出来,反而装出“虽说我很舍得不得,全部以你为重”的神态,声音消沉道:“在这里不自在,那便搬出去吧。”

    “那你呢?”杨玉沉不住气了,快速地道,“我那房子还挺大的,要不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呃,我也便是随便一提,你要是觉得在杨缎令这里住着更舒适,那也行。”

    秦谢舟反应了一下子才意识到,她是想邀请自己过去住,简直不敢信赖耳朵,还想仰天大笑。

    ——打盹便有人送来枕头,天晓得他也在盘算着怎么能和她像从前在响水村那样独自住!

    “我去和你住,会不会对你不好……”他装腔作势地道。

    杨玉想,这个问题她还真是没思量过。

    秦谢舟内心:我便是随便那么客套一下,你可别认真啊!

    他立马道:“眼下我也没有别去处,也担忧你一个人住凶险。要不,我们迁便下?”

    “行。”杨玉爽利答应。

    京城谁认识她啊?谁说她闲话?

    便算说了,她又不认识,爱说说去。

    更何况,现在不是还多了个来喜吗?并不会觉得多为难。

    她经问过来喜了,后者表示要陪着她,不回来,只是给家人写了封信,别捎回来她通常攒下的十两银子。

    秦谢舟关于搬家这件事儿阐扬出来了极端的热忱,问:“我们的房子在何处?”

    杨玉:“……”

    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还是说了一下情况,秦谢舟装腔作势地道:“房子买的最好,要不我们现在便去看看,添置东西,尽快搬过去?”

    杨玉想了想,一定是杨缎令他们都升官了,秦谢舟觉得内心有落差无法面对,因此才想尽快搬走。

    真是不幸可叹,因此便由着他吧。

    秦谢舟的内心:哈哈哈哈哈,火烧眉毛。

    用饭的时候,秦谢舟兴致勃勃地和杨玉决策着:“堂前要种一片海棠花,屋后要种海棠树。”

    她的小字棠棠,他连续深深记得,却又不敢喊出来。

    “……你稀饭什麽样的家具,我让人去定做,黄花梨的如何?”

    杨玉悲悯地想,老大,你经一文不名,你让谁去?

    你醒醒啊,你现在便一个平头庶民。

    她没有说破,委婉道:“也不必那么珍贵的,榆木松木这些便可以了。”

    她开了铺子买了房子,手里存银不多,还是节减点好。

    更何况,用那些珍贵的家具,畏手畏脚,有什麽好的?

    秦谢舟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决策没有变更快,两人吃过饭后,还没来得及出去便有来宾来了。

    “温昭?”杨玉满眼惊喜,“他来了啊!”

    来京城这么久,她虽说有心去拜望他,他地位早今是昨非。身为辅政大臣,一定忙得不可能开交,因此杨玉便连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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