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察觉青萝似乎最拘束,垂手站在吴防寒背后,低眉敛容,温顺安静。

    茶水没了,杨玉提起茶壶要去添水,青萝争先做,笑道:“杨姑娘,让奴婢来吧。”

    杨玉愈加觉得不对劲了,青萝今日怎么过分客套?

    等她和青萝去找碗筷的时候,秦谢舟不悦地道:“以后不要带她来,前倨后恭,让人生厌。”

    吴防寒笑着道:“这倒是我的错了。我觉得她对杨姑娘不够敬服,昨晚才提点了她。”

    “给我露了馅再说!”

    杨缎令和吴防寒:“……”

    还是吴防寒反应快些:“您别忘了,今时差别昔日,杨姑娘身边有个来喜呢。”

    杨玉要带来喜一起大拂拭的,秦谢舟说自己也可以,来喜笨手笨脚,别把新家具弄坏了。

    原因虽说牵强,杨玉也没和他争。

    想到遥远长恒久久要多这么个灯泡,秦谢舟内心有点堵。

    杨玉很快搬家了,问题也随之而来。

    这个房子位于寸土寸金的闹市,前门紧闭,还时时有人要敲门要租铺子。

    杨玉没办法,便在前面贴了个告示,“吉铺租”,这才没人再来。

    过了几天,她察觉不太对了,便问险些要把杨子陌撸秃噜皮的男子:“大哥,你之前不是说,秦将军要你去府里吗?怎么也没见你去?”

    秦谢舟着杨子陌,躺在躺椅上安宁地晒着太阳,闻言掉以轻心地道:“不想去。”

    杨玉:“……”

    你咋那么牛,是要上天啊!

    秦将军为什麽不保你,这都是有原因的啊!说不定早便看你不顺眼了。

    偏巧秦谢舟还没看出她的腹诽,道:“午时吃什麽?我想吃豆腐丸子,葱爆羊肉,再随便做两个菜便行,对了,加个蘑菇汤。”

    杨玉没好气地道:“刚吃完饭才多久?来喜,我们出去买菜。”

    “让她一个人去便行。”

    “我想去胭脂铺子里转转。”

    “那我陪你去。”秦谢舟把杨子陌扔到地上,拍拍被它压皱的袍子站起来。

    “不可能,不召唤男宾。”

    “晓得,便你事儿多。”秦谢舟笑骂,“我在里头等你便是。”

    杨玉在当面看着“花香容”招牌下排长队的马车、轿子,心中的骄傲感油生,嘴角上扬都不自知。

    秦谢舟笑着逗她:“在想什麽?”

    杨玉没过脑子的真心话信口开河:“大哥,这都是我给你打下的江山。”

    秦谢舟爽朗大笑。

    笑声迷惑人回头看他们,杨玉周密一看,是“熟人”。

    她只看了一眼,便淡然地转过脸,而秦谢舟则语重心长地看了一眼周疏狂,眼光中搬弄意味。

    周疏狂也不客套地看着他,一般是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