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看到秀禾端着端盘上来,上头摆满了瓶瓶罐罐,杨玉笑吟吟地给她们逐一说明。

    女人便是事多,秦谢舟不由得腹诽。

    而卫三郎直接说出了口,嘟囔道:“怎么还真聊起胭脂水粉来了,有什麽意图?”

    卫淮倒是不发急,道:“你姑母很少出门,让她出来松散松散也好。她通常看上眼的人不多,看起来是真和这丫环投缘。”

    希望老天对这全部都有更好的放置和弥补。

    当初杨国公府作的恶,便让杨家的后辈给弥补上,把这段过往画上一个句号吧。

    杨玉笑盈盈地道:“夫人您肤色白,用这正红的口脂是很女人的,显得气色好。”

    卫夫人性:“我都这个年纪了,用这个怕是太美丽了些,不够端庄吧。”

    “不会,您尝尝。”杨玉道,“再说您不说年纪,别人何处能看得出来?”

    这话并不是恭维,卫夫人这长相,这状态,只能说一句生成丽质,倾慕不来。

    如果不是眉宇间隐有愁容,生怕看起来能更年轻。

    卫夫人笑道:“你这丫环,嘴巴真甜。”

    杨夫人见状道:“姑母,玉儿丫环岂止嘴巴甜,医术更好呢!要不是有她,我和良哥儿子母生怕现在都不在了呢!”

    卫夫人也可能晓得今日的行程放置和目的,因此毋庸讳言地道:“那便有劳玉儿给我看看。提及来也羞人,这把年纪,想起了要孩子。”

    杨玉道:“夫人这是又要让我夸您年轻呢!不夸了不夸了,再夸您非得说我马屁精不可能。”

    卫夫人被她逗笑。

    “夫人,请赐脉。”杨玉笑着道,“别重要,便是平凡看看,不一定能看出什麽。”

    “好。”卫夫人也不扭捏,轻轻抬起袖子,露出半截皓腕搭在小枕上。

    杨玉伸出细微的手指,刚搭上脉,便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喧华之声,隐隐同化着哭声。

    “卫夫人,不美意图,您稍等一下。”杨玉回笼击,站站起来施礼道歉,“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卫夫人点点头:“晓得你是这里的店主,去看看。走,我也下去看看,我带的侍卫在门口,需求你即使讲话。我们卫家别不多,便是会打架的好儿郎多。”

    说这话的时候,她带着深深的骄傲,而杨夫人脸上,也露出了骄傲之色。

    杨玉施礼谢过,道:“多谢夫人好心,别冒犯了您,我先下去看看。”

    等她下楼后,卫夫人也站站起来道:“走,我们也下去看看。”

    “好。”

    杨玉下楼的时候,秦老汉人正站在大堂正中间,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用帕子抹泪:“我不幸的孙女啊!我不幸的小孙女啊!”

    杨玉:“……你孙女怎么了?用了我花想容的东西死了?”

    不怪她不客套,而是这老太婆哭得模样太丢脸,搬弄找事的动向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