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汉人想说国公府节约治家,转念一想,这生意以后也是,这般不是说自家店面糜费,以后必定影响生意,便又生生咽了下去。

    杨玉小胜一局,气定神闲地看着她,等待她继续出招。

    秦老汉人性:“傻孩子,怎么这么见外?我们是一家人。好轻易等你到了十八岁,我欢欢喜喜让人去接你,去没找到你。不晓得你自己来了京城,我这心啊,又是高兴又是心伤……”

    杨玉冷冷地道:“那大可没有。我长了十八年,在你之前没有见过国公府的人,也没人报告我我和国公府的干系。因此想来您是认错了。如果我真是国公府的人,那您说说,我是住在国公府的产业里,还是得了国公府的银子?”

    这个秦老汉人早有计划,立马装出惊奇的模样:“你说什麽?你不是住在我们庄子里,每年我都让人去送二百两银子啊!哪一个天杀的,贪了这笔钱!”

    “呵呵,谁贪了,老汉民气知肚明。”

    “你这孩子,哎,诉苦我也是应该的。谁让我为了您好,还没说清楚。玉儿丫环,过去的事儿便过去了,我们不提。快跟祖母回家,让祖母好好赔偿你。”

    “想要赔偿我,还是想让我养着你们一朋友们子?”杨玉嘲笑,“老汉人打得好算盘,认个现成的会赢利的孙女回来;要是如此行,翌日全京城的破落户预计都挤到我铺子里来认亲了,我还做什麽生意?”

    “玉儿,钱有什麽重要的?骨血亲情,小姐难买,你是我孙女啊!”

    杨玉此次还没辩驳,便听背后传来一声冷得像冰刀般的声音。

    “你孙女?你孙女不是被你亲身号令溺死了吗?你现在还敢提,便不怕半夜她爬上你的床吗?”

    是卫夫人。

    她被杨夫人扶着,却因为愤懑而表情涨红,浑身股栗。

    所谓敌人相见,特别眼红,可能便是这个场景了。

    秦老汉人显然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卫夫人,也是很惊奇,半晌后才道:“你,你……”

    卫夫人一步一步迫临她:“是我,你没想到,我还没被你熬煎死吧。秦老汉人,你溺死了我的女儿,她不是你孙女吗?”

    秦老汉人勃然色变:“你乱说!是你生了个怪胎,我畏惧毁了国公府才忍痛号令……你有什麽脸来责怪我?你把我儿子拐到了娘家,让我们子母反目,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想起昔时看到女儿小小的发青的身子,经始终闭上的眼睛,卫夫人痛不可能当,牢牢捂住口。

    秦谢舟和卫淮他们不晓得什麽时候也冲了进入,附近的女眷们全退却。

    秀禾带着人支起屏风,女眷们便都躲到了背面,仍然支起耳朵听着里头的八卦。

    谁能想到,花想容漂亮的女店主,自都在猜测她和吴防寒的干系,却能有这么复杂的出身!谁又能想到,当初杨淮叛落发门,有如此的隐情,怪不得先帝在的时候,面对御史毁谤卫淮,只说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由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