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身子不好,您通融下。”

    听着江银笑哈哈地和公役说话,杨玉心有所动。

    公役似乎和江银干系不错,答应了他的请求。

    杨玉买了东西后直接去了江家,家里的女人们见她来了都很高兴,又是上茶又是上点心。

    杨玉和她们聊着家常,又拿出特意买的窝丝糖给家里的孩子们分,连续江银回来。

    仅有两人在的时候,江银讲话:“杨女士,我带您去一趟?”

    江银漫不经心地道:“谁晓得呢?让他们折腾去,什麽印记都没留下。昨天秦禹修都走了,便是这丫的没走水路,不然我和老大早给他好看了!”

    杨玉被他的话吓得心有余悸。

    她不怕事,也不想惹事,特别不想给他人添困扰。

    “!”她斟酌着换了说辞,“我和他,讲和了。此次回来,他给我送了银子,他夫人也来看我了。我和他,总算有些姐弟情。你们万万别再与他为难了。”

    江银嘟囔,说杨玉心软如此,总算不再说要寻衅报复的事儿了。

    杨玉松了口,也改了主张。

    ——早先她以为秦骁这件事儿经由去,因此才想着进城认认秦骁埋骨之地;此时看来,不管是官府或是吃瓜大众都还记取,那她便不可能以发急。

    “杨女士,还要去采买吗?让我婆娘带你去,给你拎东西。”江银敦朴地道。

    “不必,我也没什麽要买的,过阵子还进城。”

    听说她要回家,江银挺身而出地出去帮她雇马车:“太阳毒着呢,别把您晒着了。我把马车叫到门口多利便。”

    他去了足有半个多时候都还没回来,连他媳妇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嘀咕道:“是不是半路碰到哪一个相熟的去灌猫尿了?”

    杨玉听她说话风趣,笑道:“二嫂家教这么严,二哥才不敢呢。”

    别看江银在媳妇眼前咋咋呼呼像能作主的,其实家里真正作主的是媳妇。

    这小子,疼媳妇着呢!

    白二嫂表情微红,脆生道:“女士您快别嘲笑人了。”

    说话间门被推开,江银快步走进入,拿起院子里的水瓢,从洪水缸里舀了半瓢水出来,仰头咕噜咕噜喝个精光。

    他接过白二嫂递上来的帕子,擦了一把从下巴尖往下滴的汗,气喘吁吁道:“女士,您今日怕是不可能以走了,城门封了,只许进不许出,谁都不可能。”

    杨玉面色一僵,心猛地提了起来:“为什麽?”

    莫非是他们做的事儿被人察觉了?

    江银道:“为什麽还没不晓得,我看街上到处都是乱跑的公役,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是看杨玉表情不好,他忙道:“和我们是没有干系的。前些日子便是秦将军遗体不见了都没这么大阵仗,我再出去打听打听,城里到底发生什麽事儿了。”

    他是觉得自己出去太久,怕杨玉不安心便是才回来这趟的。

    杨玉转念一想,如果晓得是他们,还封什麽城,直接来抓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