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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丧失太大了,她留下了接办这么大的烂摊子,她要精力赔偿!

    “都听你的。”秦谢舟经高兴得傻了,什麽丧权辱国的条款都答应,“什麽时候了?快天亮了吗?天亮我要提亲。”

    杨玉:“……还早着呢,你可以继续做会儿梦。”

    “我像在做梦一般。”秦谢舟紧她,“别让我醒过来了。”

    这个老男子,高兴得像个孩子。

    “找谁提亲呢?”秦谢舟道,“你更稀饭国公夫人还是国公夫人?”

    杨玉无语的同时又感应一阵心伤。

    他没有家人,这么大的事儿,也只能自己亲力亲为,所能依靠的,也只是他下属的亲人。

    在过去的二十几年中,这个人人敬畏,承担无数毁谤的男子,怎么过来的?特别每逢女人节倍思亲,别人合家团圆,他怎么过的?可曾有一个人心疼过他?

    “和谁提亲?”她存心装出凶悍的神态,“莫非你要给杨国公府送银子,遥远还要对他们以后辈自居?”

    她自己经够惨了,那是没办法;全部不能让秦谢舟也在杨国公府那群人眼前垂头。

    她的男子,在自己眼前做小伏低可以,其别人,谁也别想给他气受。

    “那,那怎么办?我听你的。棠棠,你要想想,我等了这么久,我最迫切地想要定下你我的事儿……”

    “我能跑了不可能?”杨玉瞪了他一眼,伸手解自己小袄上的绒球盘扣。

    他没有给她名分,怎么能这般挫辱她?

    杨玉气急败坏:“……你脑子里装的是什麽糟粕!我要送你一般东西而。”

    秦谢舟:“……我,我……”

    他高低摸摸自己身上,“我没有计划送你的东西。我回头给你补上行不可能?”

    杨玉翻了个白眼,今日的秦谢舟一定是被人偷换了。

    她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一个黝黑的东西递给他:“喏,给你。也是想留给你做个念想的。现在好了,成了嫁奁了。”

    “你的嫁奁我早便收下了,庚帖也是。”秦谢舟用掌心托着她给东西,“这是个叫子?”

    “嗯。在法海巨匠那边的时候无聊,找了块木头随便刻着自己玩的。”

    她没美意图说,这是她某日想起前世某部经典影戏,觉得自己也可以给自己做一个叫子,说不定环节时候可以自救,因而便有了这个丑丑的毛糙的叫子。

    “很……”秦谢舟搜索枯肠,想要找出个词语来夸夸她,最终却只能说,“很特别。”

    “嫌弃我便不给你了!”杨玉伸手去抢。

    秦谢舟却不给,极快地把叫子塞进了自己腰带中,用玉带扣勾上。

    杨玉觉得很丑,秦谢舟却美滋滋的。

    “你说法海巨匠的事儿,是?”她问,起劲不去看那丑的无可救药的叫子,并且回绝认可,她还美意图当成定情信物送了人。

    “是。”秦谢舟道,“我看巨匠,并不像有野心的人。”

    杨玉想起在山上过的那段与众人调和相处、其乐陶陶的时光,道:“我也觉得他们不是暴徒。”

    有些镣铐,是出身时候便被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