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在他的不懈起劲下,杨玉的字,还是能看出秦禹修的印记,真是令人无望。

    杨玉夺过信,边撕开边道:“他给我写信干什麽?”

    “信中说有重要的事儿,能有什麽重要的事儿?”杨玉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语道。

    为什麽她刚想秦禹修,后者便给他写信要见她,是偶合吗?

    她进京经大半年了,除了花想容开业的时候他疑似表示了一下外,秦禹修连续没有什麽消息,现在出来是什麽意图?

    如果不是偶合,那说明他对动作了如指掌?

    这个念头让杨玉瞬时觉得后背发凉。

    秦谢舟可能和她想到了一处,拿着信看了几遍,眯起眼睛道:“会不会是来喜?”

    “不会。”杨玉斩钉截铁地道。

    历来路上,来喜是刘八娘找人牙子送来,杨玉自己亲身挑选的;如果说秦禹修和刘八娘有干系,这未免不现实。

    历来喜连续以来的阐扬来看,便更不像了,谁要是选来喜如此粗制滥造的做细作,全部自己先被气死。

    “我出去做什麽,也没有和来喜说过,不会是她。”杨玉又道,带着几分自我慰籍,“只是偶合而。”

    她并不想随意质疑朋友,不管是她的还是秦谢舟的。

    “你希望怎么办?”秦谢舟问。

    “是见,我便想要找他。现在他既然送上门来,为什麽不见?”

    “不见。”秦谢舟道,“如果是偶合,他对你近况没有那么了解,那么他应该和其别人一般,只以为你认亲回到了杨国公府。那么你作为杨国公府的姑娘,想要出门见外男,有那么轻易吗?”

    “大哥,你的意图是……”

    “给他复书,便说你出不去,让他要么直接给你复书说,要么让他来想办法促进晤面。”秦谢舟道。

    杨玉想了想,觉得秦谢舟说得有道理,便点点头道:“那我先给他复书……哎呦,不对啊大哥,我都不晓得这封信是谁送来的,给谁复书去?”

    “秦禹修会想到的。”

    他那么谨严周密的人,定然会想到许多细节。

    杨玉身边有狗,如果夜晚贸然敲门生怕杨子陌会咬人,而且也生怕会招来其别人,因此秦禹修才会让人用这种方法送信。

    杨玉略想想便晓得秦谢舟说的是对的,因此最后决意按兵不动。

    秦谢舟内心想,秦禹修这厮,贼心不死。

    容贼太清楚杨玉的性格了,晓得如果死缠烂打,杨玉必定不假辞色,因此才连续不察觉,无意还得刷一下存在感来膈应人。

    早晚得修理了他。

    第二天,杨玉正在和来喜说话,一个有些眼熟的小婢女找来了。

    “大姑娘,奴婢是老汉人院子里洒扫的红线,受命来问问您昨晚的信可看到了吗?”

    杨玉不由眯起眼睛审察着来人。

    红线十三四岁的神态,穿的都是国公府婢女统一的衣服,粉色袄子青比甲,底下套着白绫,微垂着头,安静而温顺。

    她还是不一般的,她说话的口完全没有任何心虚,似乎她是来传秦老汉人的号令那般淡定自在。

    来喜惊奇道:“昨晚的信?昨晚哪有什麽信?”

    杨玉摆摆手不让她说话,慢条斯理地道:“看到了。”

    “主子说,今晚可以放置。”红线不骄不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