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阴谋,如果给秦禹修传信的人,对所有的事儿都心知肚明,那后来秦禹修察觉在她性命中,便更像一场阴谋了。

    杨玉想到头疼,不由揉着太阳穴。

    秦谢舟上前拉下她的手,自己帮她揉着道:“既然如此,那便不是无迹可寻了。可以查查他朋友,和杨国公府是不是有干系。”

    秦禹修朋友?

    “他和他娘死活与共,对了,有个福嬷嬷。”杨玉道,“福嬷嬷是很讲礼貌那种,我有点怕她;他娘人很温和……”

    秦谢舟冷哼一声:“主子温和,下人严峻?是给主子历尽艰险而,温和也是骗你的。要真是善人,能让她儿子做出始乱终弃的事儿?”

    杨玉翻了个白眼:“这事还带连坐的?”

    渣男是渣男,总不能带累了别人。

    “你别管了,我会让人去查。”秦谢舟道,“他不安好心,以后不要见他。”

    杨玉没理他,打了个哈欠站站起来道:“困了,觉吧。”

    她在榻上,秦谢舟一般在床上。

    他什麽时候熟,什麽时候走的,杨玉一概不知。

    秦谢舟站站起来道:“我去帮你烧水洗漱。”

    “不必,我用凉水便行。”

    现在是夏末秋初,温度还很高,用不到温水。

    “我听温昭说,太后便历来不碰凉水。你等我,很快便好了。”

    哎哟,还学会疼人了。

    杨玉笑眯眯地答应了,自己坐在装扮台前解头发。

    头发似乎有点油,经两天没洗了,也不晓得适才秦谢舟有无察觉。

    应该不会,这里很盛行用木樨油把头发梳得油光可鉴地顺亮,杨玉对此承受窝囊。

    前世她从小到大都是短发,因此刚到达这里的时候,关于一头又长又稠密的头发感应极端不适。

    她发量多,因此每次挽发、洗头都很费劲。

    偏巧这里没有电吹风,每次洗完头都要用很长的时间头发能力干,湿乎乎地贴在头皮上很不舒适。

    杨玉呢,自有办法。

    她拉开装扮台上的抽屉,掏出一把剪刀,往铜镜前凑,对镜剪发。

    看看这万恶的旧社会把人逼到什麽程度了?她都快成职业剃头师了,连打薄头发如此的高难度技术都掌握了。

    秦谢舟端着兑好的温水进入,被她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棠棠你在干什麽?”

    杨玉笑哈哈地回头道:“被大魔头盯上了,削发明志。”

    秦谢舟笑骂:“乱说。你拿剪刀做什麽?”

    杨玉把剪刀放下,道:“没事,我谙练着呢。”

    她把剪下的头发在指尖缠成一小团扔到脚下盛放废品的竹篮里。

    “你折腾头发干什麽?”

    “头发太多了,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