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的跑堂给我倒杯茶来,一点儿眼色都没有。”

    来喜一脸不平气:“我不去,去了也不给我,你信不信?”

    “不信!”

    “尝尝便尝尝!”来喜大剌剌地往跑堂方位而去。

    秦老汉人表情丢脸,却晓得杨玉混不惜的,要是自己回绝,她便有一万句冷嘲热讽在等着,因此只能装作没看到。

    因而杨玉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晒着太阳逗狗瞌。

    他人便没有这么清闲了,特别国公夫人表情越来越差,杨琼琚都快扶不住她了。

    秦老汉人大发慈善,让人给她拿来一个绣墩坐下,继续一起等。

    杨玉饶有乐趣地看向国公夫人,想从她眼里看出点性格,并没有。

    这便有点奇怪了。

    国公夫人不是个什麽性格的人,更不是藏得住的人。

    今日这番阐扬,倒有点可圈可点。

    等啊等啊,过了足足两个时候,杨玉觉得饥肠辘辘想找吃食的时候,沈嬷嬷带着人,脚步急忙地回来。

    她手里拿着个锦缎累赘,累赘皮上沾着新土,像是刚从地上挖出来的一般。

    杨玉觉得她进入的时候看了自己一眼,嘴角不由勾起玩味的笑意。

    莫非这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局儿?

    有点意图。

    只是不晓得谁是导演。

    秦老汉人自导自演?杨琼瑶姐妹栽赃谗谄?还是国公夫人出手了?

    正心理百转间,她听到沈嬷嬷垂头回禀道,“老汉人,只找到了这个。”

    秦老汉人怒不可能遏,拍着榻上的矮几道:“在何处找到的?”

    沈嬷嬷半吐半吞,眼光看向杨玉。

    杨玉似笑非笑地道:“让我猜猜,难道是我院子外?嗯,那棵梧桐树下?”

    沈嬷嬷表情顿时变了。

    秦老汉人怒道:“你说话!”

    沈嬷嬷跪下,头险些耷拉到前,声如蚊蚋:“是在大姑娘院外的梧桐树下……”

    一石激发千层浪,杨玉感觉院里几十道眼光瞬时像自己射来。

    “还真被我猜对了?哈哈,来喜,你家姑娘厉害不厉害?”

    来喜道:“你要能猜出来谁埋的才厉害呢。”

    杨玉哈哈大笑:“埋在我们院子外的,得是我了。”

    “杨玉!”秦老汉人深恶痛绝,“你给我好好说话!别以为家法是铺排!”

    “家法是不是铺排我不晓得,我这个大姑娘可真是铺排。”杨玉冷血奚落道,“没有月银我可以勒紧裤腰,此时都被人栽赃谗谄到头上,这是想要我的命呢!”

    “你说是他人栽赃谗谄你,要有证据!”杨琼瑶道。

    “轮到你说话了吗?”杨玉眯起眼睛看着她,“有句话叫做监守自盗,你这是火烧眉毛跳出来认可了吗?”

    “你!”杨琼瑶气得花容失色,使劲拧着手里的帕子,“祖母,您看看她!”